他父亲看他也并不欢喜,只是皱眉道:“你也留不住他么?”
扶苏更委屈了。
秦王政铁石心肠,只是淡淡道:“这一年你也辛苦,下去休息罢。”
扶苏小声告退。
“慢着,”秦王突然道,“把你画本留下,寡人要查观你之一年,所学为何。”
扶苏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哭了。
秦王依然铁石心肠。
终于,扶苏万分不舍地从怀里拿出小本本,瘪着嘴上前,递给了父王。
“退下罢。”秦王挥手,见孩子退下,便继续伏案批阅。
一直到下午,他才奋力解决了今是的公文上书,比平时早了一个多时辰。
揉了揉手腕,他翻看那画本,指尖摸索过那精致准确的线条,又有些愉悦。
果然,扶苏对你,也不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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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荡在咸阳城外,严江心知秦王心眼甚小,上次他一声不吭便走,也不知秦王憋了多少怨气,且先躲着吧。
他先前在咸阳城外为陛下减肥时,曾经在临江宫外围的一个小院居住,院中种着辣椒香料,也不知张苍那小子照顾好没有,如今正好去那收菜。
去岁在咸阳都住的王宫,这次倒该自己找个地方落脚了。
也许盖聂说得有道理,没有家,或许建一个家,总这样飘零来去,心底总是空的。
建一个带阳台的二层别墅,烧陶管用山溪引水,平日种茶讲经,在外玩累了偶尔回家歇息,如果在路上有幸遇到喜欢的人,就带回来……
他素是想到什么做什么,便带着老虎在咸阳乡间溜达的,寻找合适的地点,好在这个时代地广人稀,只要不入村,带着只老虎也就吓那么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