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姥姥的声音，却又不是。声音是，语气和语调却不是。水灵犹豫片刻，推开了门。
客厅一如从前，‘姥姥’此刻正端坐在正对面的太师椅上，身穿她最喜欢的缎子衣裳。
单单是见了这衣裳一眼，水灵眼泪夺眶而出！
她记得很清楚，她小时候看过几次姥姥摩挲着这套衣服笑而不语。她上大学出发前，没忍住问了姥姥：为什么这么喜欢这套衣服，却从来不穿呢。
姥姥当时笑着回答她，这是用太姥姥留给她的唯一的缎子做成的。一半做了嫁衣，另一半做成了这套寿衣。等什么时候见她穿这件衣服了，就证明她已经仙去了。
“哭什么？”‘姥姥’冷眼看着她，出口问。
“我姥姥去世了，我不该哭么？”贾水灵反问。
“看来你知道了。”‘姥姥’看着她神色不变的说。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水灵吼了回去。
“她说你这丫头倔，看来是真的。”
不想跟霍柒柒闲聊，水灵忍住怒火出言问：“你杀了姥姥，为什么没杀了姥爷他们？”
“我答应薇薇了，放过她的亲人。自然要说到做到。”
呵，水灵冷笑，从霍柒柒嘴里竟然能听到说到做到这种话，真是笑话！她这种性格扭曲到极点的老巫婆，根本就是食言而肥的人。
“我再问你，杨雨辰，王小光，霍连阳在哪儿？”
“人老了，记性不好，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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