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脚步声听出是老杨头,噼头就骂。
老杨头却没搭理她,反身把屋门关上,然后脱下自己的棉裤在那埋着头瞅自己双腿。
那个红色月牙状的胎记,一直都在。
“你在做啥呢?”
谭氏摸着朝这边过来,问。
老杨头没吭声,一屁股跌坐在边上的凳子上,脸上那神色,就跟吃了苍蝇似的。
“犯啥抽呢?咋跟你说话不搭理?”谭氏走过来又问。
老杨头老半天才回过神来。
“完了完了,这下真玩完了……”
他坐在那,喃喃道,裤子都忘了提。
谭氏摸索着碰到了他露在外面的冰凉大腿,吓了一跳。
“你个老东西,没脸没皮的,咋回屋就脱裤子呢?还不快穿上!”谭氏呵斥。
老杨头木然的把裤子提了上来,“梅儿娘啊,我好像做错了个大事啊……”
“啥事啊?”谭氏问。
老杨头道:“我一时也说不上来,我就怕呀,好怕……”
“我这活了大半辈子,到底是谁生的,怕是被人耍了啊……”
……
腊月二十七,孙老头他们要杀年猪了。
杨若晴家今年过年的猪肉,是从老孙头这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