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秀珠嫂子那些姐夫和嫂子,就喜欢在礼品上瞎比较。”
“你秀珠嫂子每年送年节礼和其他贺礼,都被他们挤兑得不像样!”
“嘿嘿,今年就不一样啦!”
“运输队和酒楼那块赚的钱,我随便拿一点出来让你秀珠嫂子去送礼。”
“嘿嘿,一个个都抢着来恭维她。”
“往年送礼,她其他姐姐和嫂子都坐在那磕瓜子,就秀珠一个人在灶房忙活。”
“今年……嘿嘿,全反过来啦!”
李大耳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
可说到最后,却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杨若晴自始至终都是含笑听着。
神情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甚至没有半丝起伏。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人情嘛,可不就是这样嘛,看开了就好!”她淡淡道。
李大耳听到这话,也是感慨颇深。
他回头看了眼杨若晴。
只见她已扭头望向了车窗外。
侧眼寡淡如水,眼神,透出一股与年纪不符的睿智和沧桑。
仿佛是一个洞悉了一切,经过沧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