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令公子的症状看,这心疾像是有些年头,想要彻底根除不易,得靠药丸长期压制。这趟必定是路途劳顿马车颠簸触动了。”
妇人点头,声音夹着一丝哽咽:“我儿打小体弱,这心疾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还没学会吃饭,便已在喝药了……”
“夫人,您别哭,小公子吉人天相,一定好起来的。”
丫鬟小声劝着,又给妇人递过去一块绸缎帕子抹泪。
妇人抹了几把泪,又问那老者:“老大夫,我儿几时能醒啊?”
“喝完了定心汤,应该会醒。不过”
妇人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心,随即被揪紧。
“不过啥?”她颤声问:“老大夫请直言相告!”
老者还没来得及相告,后院,医馆的伙计端来了一碗药汁。
“定心汤来了!”
老者接过定心汤,妇人和丫鬟从后面把小男孩扶着半坐起来。
孩子脸色苍白如纸张般透明,唇角却一片乌青,眼睛紧闭。
老者那勺子喂他喝定心汤,他唇角紧闭。
强行撬开他的嘴把药汁灌进去,可是,黄褐色的药汁顷刻便从嘴角溢了出来。
“为何灌不进去啊?这可如何是好?”
眼瞅着碗里的药汁都要见底,孩子还是半滴都没喝到肚子里,妇人急得哭喊了起来。
老者皱着眉,放下碗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