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嬴嫣撕了皇帝的画一事,太子妃鲁元还曾亲自来请罪。
胡亥当然是没有降罪的, 不过是随手画的罢了。
撕了画不打紧, 撕了兄弟情谊, 问题可就大了。
恰好嬴祚、嬴嫣与拓曼一同来请安。
胡亥考校了一番近日的功课, 笑问道:“前番你们在御书房吵闹,是为了什么呐?”
嬴祚与嬴嫣立时变了面色。
嬴嫣抢着道:“是嬴祚调皮,把墨汁甩在了我背上……”
嬴祚却是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抬头就见姐姐背上都是墨点——姐姐骂我‘笨蛋’……”
拓曼在旁安静地看着姐弟俩拌嘴。
胡亥一愣, 继而失笑, 安慰了姐弟两人几句,让他们下去了。
孩子们就是这样, 忘性大。
大人觉得过不去的坎儿,孩子们睡一觉起来便忘记了。
既然如此,若刻意去提起, 倒是叫他们不必要得去记、去恨了。
隔几日, 胡亥又留了事件另一位主人公嬴礼, 也是一般问他。
谁知嬴礼低着头, 道:“此事是孙儿做错了, 幸得母亲宽容。孙儿以后, 再也不敢课上玩闹,还带累弟弟们了。”
胡亥便知道,这事儿在嬴礼心中尚未过去。
“哦?”胡亥瞥了两眼嬴礼的小脑袋,道:“你们母亲的确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