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巴拉着拓曼就要去见皇帝。
好在姑姑们眼疾手快, 一把将忽巴拽住, 道:“小公子快别意气用事。”
原不过是孩子口角小事, 因为樊媛的一句讥讽, 忽然上升到国事的高度去了,若再闹到皇帝跟前, 这里里外外的人都逃不了干系。
几名姑姑都劝樊媛,道:“郡主这话传到外面去还了得?您且收了威仪。”
樊媛一句话出口, 自己转头一想, 已知不妥。
忽巴说要去见陛下告状, 然而他更明白拓曼身份特殊,若真闹起来, 说不得他们秦人欺负人, 倒害了拓曼。
有了众姑姑解劝, 樊媛也怕真闹到陛下跟前,忽巴又担心拓曼处境, 这桩公案便要这么小事化无了。
大孩子们各怀心思, 忍住不说,小孩子们却装不出来。
嬴祺和嬴祯是一回去, 就往生母怀中哭去了。
这倒也罢了, 他们的生母也是谨小慎微之人, 不会多事。
然而嬴嫣回到太子妃宫中, 与母亲一同用羹饭,食不下咽,最终小声泣道:“我撕了皇爷爷的画……”
太子妃鲁元大惊, 忙问原由。
嬴嫣抽抽噎噎把御书房里的闹剧说了,难免要怪嬴祚淘气,嬴礼坏心。
“你怎知是嬴礼引着嬴祚玩乐?”
“我亲眼所见——樊媛也看到了的!”
太子妃鲁元于是召见樊媛细问。
樊媛立时什么都招了,当然又难免着重描画了几笔嬴礼的用心险恶,与拓曼那个伴读欺负人。至于对她不利的话,则是一句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