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冤枉仲英了……”于蔓委屈插|进来,“莫名其妙去警|局受了那么多天罪,要说罚,也罚够了。”
“是不是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清楚。”霍父折起餐巾擦拭,对霍仲英冷声道:“我没给你机会吗?这样也做不好、那样也学不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要是再这样,还不如崤之什么也不做,叫我省点儿心。”
霍仲英心中冷笑。
老爷子忘了,从前他觉得最不省心的就是霍崤之。
那个败家子不管做错什么都能被原谅。唯独他,稍微一点错处便被拿捏着不放,还要时时拎出来提醒!和个下人有什么区别?
好像只有霍崤之是他的亲声儿子。
于蔓听着霍父话里松了口,赶紧顺水推舟,“仲英这次确实是交友不慎被人算计了,这次长了教训,以后不会再犯的。是不是,仲英?”
“是。”
霍仲英垂眉低头,拳头紧紧握起来。
“还不快去叫司机准备着!”于蔓又提醒。
“是。”
霍仲英起身点头,扔下没动过几口的早餐,消失在餐厅。
然而人刚下车库没几分钟,霍仲英又匆匆忙忙折返回来,神色难掩慌乱,叫来于蔓,压低声音急道,“妈!父亲呢?”
“楼上换衣服,怎么了?”
“霍崤之那个疯子!他把小舅找的人绑着扔在家里地下车库,我刚刚才看见……”
上面已经传来下楼的脚步声。
“血迹需要时间处理,你千万要把爸拖住,要是他在爸面前一开口,不然这事儿就瞒不住了!”
那人被粗绳五花大绑,身上许多皮肉伤,血迹淋漓可怖,被扔在霍父平日出行的车子引擎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