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他没有当场砍了自己的脑袋,也真的是宽宏大量了。
想到这里,她轻叹了口气,拿着银针走到了他的伸手,告罪之后,轻轻伸手在他头部稍微抚摸了一下,就认准了穴位。
祝烽,也在等待她下针。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意料当中银针刺入穴位的痛感却始终没有传来,祝烽的眉头微微一蹙。
上次,也是这样。
他沉声说道:“怎么,又要跟朕说‘算了’?”
薛运原本站在他的身后,也是因为这个场景太过熟悉,以至她有些失神,却没想到,祝烽就这么冷冷的开口了。
她急忙道:“不,不是。”
“那为何迟迟不下针?”
“微臣……”
薛运轻声说道:“微臣只是有一件事,斗胆想要问皇上。”
“什么事?”
她咬了咬下唇,轻声道:“皇上为何,为何要敕封微臣为太医院院判?”
“……”
祝烽沉默了一下。
他一直没有回头,手里甚至还拿着刚刚那份奏折,但此刻,也不知他是否注意力还全在那奏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