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立即迈着步子进了去,面上带了几分焦急。
明觉被晾在门外,差点气歪了鼻子,“哎呦这伪君子,真是不得了,这么急着讨好我们公子,告诉你,晚了。”
沈琢昨晚几乎一晚上都没睡,反反复复映现的都是周锦言转过头时的那个笑,和周锦言离开时冷淡的模样,一大早便不安地等在周锦言的院子外面,希望能见上他一面。
幸而哥哥愿意见自己,沈琢脚步匆匆,轻轻推开门正看到周锦言又摆弄着桃符,面上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可目光落在周锦言的眼底,看清那青色后,又不自觉微微皱眉。
“哥哥昨晚没睡好?”沈琢走上前。见他的脸色知道他不舒服,上前坐在床边,扶着他靠在自己的腿上,两只手落在他的头两侧,缓慢地按压着。
沈琢的手法很好,不轻不重地按在穴位上,疲惫感似乎正在慢慢地消散。
周锦言舒适地闭上眼睛靠在他肩上,“你这手法确实比明觉好些。”
明觉刚进门正听见这一句,顿时犹如雷劈,面上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看向沈琢又多了几分不满。
沈琢根本没有在意明觉,手上的力度控制的刚刚好,一边按捏一边轻声说道,“哥哥喜欢就好。我以后都可以给哥哥按的,我特意学了一些。”
“哼,盼着我们公子不舒服呢?”明觉故意挑事儿。“沈公子服侍公子穿衣吧,奴才去小厨房看看。”
沈琢拿了一旁的托盘,将衣服小心取下来。
周锦言懒洋洋坐起身,看着沈琢将锦袍取出来,面上带了几分看好戏的神色。往日沈琢最爱做一些维护兄弟感情的表面功夫,在周家一直是人人称赞的,尤其是父亲,更是对他很是赞许。
可周锦言依旧厌恶他,沈氏带着他出现在周家的那一刻,浓浓的厌恶感便笼罩在心头。这十多年的时间,丝毫没有任何改变。
一个人的喜恶是难以控制的,若真的要周锦言说出讨厌沈琢的理由,确实说不出,虽然不想承认,可沈琢确实事事都做的妥当。
一切掩护自己厌恶的解释都是借口,都是为自己毫无根源的厌恶感寻找合理的解释。周锦言十分坦荡,即使周府满门都称赞沈琢,自己都不会改变初衷。
呵~不是最听父亲的话吗?不是故意装作关切吗?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你这个人人喜欢的男主,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沈琢仔细替周锦言穿上内里锦衣,一寸一寸整理好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