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薇跟着殷天硕去到公寓门口，他打开门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不耐地说：“我还有半小时的时间，你看有什么需要拿走的，现在拿走，拿不走的迟点我会让人打包好给你送过去。”
此时季雨薇感觉脚像有千金重，硬是迈不出那一步。她抬眼看着他，可是殷天硕冷着一张脸并不看她。
他虽然在眼前，但是她感觉不到他的频率，实际上他离她好远好远。
季雨薇声音有些哽咽：“其实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精心挑选的，宝宝房间的每个物件都是你设计的，我没有什么好拿的。天硕，你真的一点儿都想不想来了吗？”
殷天硕扭过头来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凌厉地说：“我记不记得又有什么意义？林筱薇，现在的情况是，我看到你就心烦。你及你的家人都令我感到厌恶。我和你多待一秒都觉得呼吸困难，你明白了吗？”
“不，你在撒谎。如果你看我厌恶，为什么床头柜上还放着我们俩个的照片？为什么家里的摆设还和我在这里时一模一样？为什么公寓的门锁还留着我的指纹？”
还有一点，为什么她已经在离婚离协议上签字那么久，他却光打雷不下雨？
当然这个问题季雨薇没有问出来。
殷天硕有片刻的失神，平时反应灵敏的他，这会儿口吃着说：“我……这一切只是我没有时间清理，你不要自作多情。”
说着殷天硕走到门边上，动作迅速地把公寓门销上季雨薇的指纹进行了删除。然后他又快步走进了房间，将那张俩个人的合影拿出来，当着季雨薇的面要丢进垃圾箱里。
“不要……”
季雨薇想要去抢那张合影的，可是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行动不便，就这样看着殷天硕把相框用力地砸进垃极桶里。
他像是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问题：“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
季雨薇红着眼望着他，她咬着唇，似乎要把下唇咬破，很多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殷天硕又抬起手看了看腕表，十分不耐烦地说：“既然这里没有什么东西你要收拾的，那就这样吧。还有我希望你不要再以这样那样的借口来浪费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