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薇瞬间拉下脸,又扭过头去,继续在她的画板上涂涂抹抹。她垂着眸子,殷天硕还是感觉到了她对他的厌恶。
见季雨薇当他不存在,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殷天硕则继续把她的头发绑起来,小声嘀咕道:“怎么把头发剪短了?”
季雨薇嫌麻烦,况且她现在怀孕七个月了,坐月子的时候留那么长的头发,也不便,便早早地把头发剪短了一些。
她懒得解释,殷天硕便站在她的身后看她一笔一笔地涂抹。
在他面前展现的是一副写意的油画,既柔和了中国画的意境美,又有印象派对的奔放,殷天硕对于艺术品收藏也了解一些的,季雨薇这样的画法他倒是见过,可那是国际画坛上看挂牌天价的梅恩大师的作品。她不可能和梅恩是师徒关系吧?
“你这画跟谁学的?我竟然不知道你还会这手?”
挂出去拍卖,季雨薇的作品简直可以以假乱真梅恩啊。
季雨薇仍是把他当空气。
殷天硕没话找画道:“我想起来我倒是有一幅梅恩的画,当时还是花了大价钱弄到手的,并没有来得及去做鉴定,哪天你帮我看看。”
季雨薇终于不耐烦了,把手中的画笔一扔,气势凌然地问他:“殷BOSS今天来有何贵干?如果是来说这些废话的,不好意思,我没这个闲心,你找错人了。门就那儿,请吧。”
殷天硕表情僵在那儿,目光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她向来不是一个好惹的果子。这一点儿殷天硕早就领教过,只不过这会儿她的气场令殷天硕感觉十分陌生。她就好比对一个无赖。竟是比他们俩个刚认识时更加糟糕的。
他把手抵在鼻下咳嗽了几声,开始是轻咳,咳着咳着变成牵动全身的重咳,跟前的女人虽然不看他,拧紧的眉头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殷天硕倚着阳台的栏杆,午后的阳光洒下来,这里还真是舒服。
他语气就有些懒洋洋地:“詹姆士要为我妈复诊,想请你去做一下翻译。”
“不去。”
“必须去。”
“给我一个必须去的理由?”
季雨薇嘴角带着冷笑,平静如水的望着他,仿佛他是一个笑话一般的存在。
这种眼神令殷天硕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