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子自己也不知道。他当初在花楼里给人做小厮,便是想赚钱,后来捧了花魁,也是想赚钱,但赚的这些钱,到现在还不够。他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解挽衣让他做王妃的事,他也想了想,他想要解挽衣的钱没错,但不愿意被他困在府上,成了脔宠之流。
罹决在他面前半蹲下来,“怎么了?”
金珠子正要开口,外面传来动静,金珠子以为是解挽衣回来了,推罹决躲起来,不想门开了,竟然是几个官兵,他们一看金珠子,招手便道,“来人,将他这反贼,也捉拿起来!”
反贼?
几个官兵上前的时候,房梁上的罹决纵身跃了下来,杀了逼近的二人之后,带着金珠子翻窗遁走了。一直到逃出解王府,金珠子都有些懵。好好的,他怎么成反贼了?
罹决不在意那些,只对金珠子说,“我出去打听到,魔教已经将江湖上的几大世家都挟住了,现在找你的人,比先前还要多。”
金珠子拧眉。
“我们要离开京城,只能再去昭月城避一避了。”
金珠子还记得昭月城的凛冽寒气,打了个哆嗦,道,“大侠,我们还是现在京城呆着吧。”
“嗯。”罹决会说出来,自然也是为了问金珠子的意思。
金珠子离开王府几日之后,京城里解挽衣谋反的事,便传遍了京城。张贴出来的皇榜说,解挽衣早有谋反之心,在他府上,还搜出龙袍兵器一类。这样的说辞,金珠子都不信,更别说那些与他结识的文人了。只是上头的人,已经将解挽衣拿下了,现在贴张写的莫须有罪名的皇榜,也只是为了堵住百姓的嘴罢了。
……
皇宫。
只头顶透的出一线光明的地牢中,几个狱卒正在交头接耳。
“好好的,皇上为什么要拿解王爷?”
“是有人上书,说解王爷,不是永乐王的儿子,而是反臣楚旭飞的独子。”
“这……皇上信了?”
“信,怎么不信。早年那楚旭飞,不也没定罪,便被处死了吗。宫里的主子,都是宁肯错杀不肯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