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得太快,令人猝不及防。
余笙似是没听清温久的话一般,神情恍惚,“……什么?”
实际上,温久也没完全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神来,细心敏锐如他,竟一时没察觉到余笙的异样,当即又回答了一遍,
“我们来这里,是想请玉央子前辈出山的。”
余笙倒吸一口冷气,眼里瞬间溢满了痛心、受伤、委屈、恐惧等种种情绪,仿佛听到了天大的事情一般,掉头就跑,边跑边大喊一声,“我不出去!”
还是那种什么都不顾了,直接动用全身灵力,瞬间闪成一道虚影的那种跑,因为跑得太过认真,一眨眼就不见了,徒留三人在半空茫然。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是朝下方掠去的,应当是回了自己的洞府。
余笙:我自闭了。
系统:……欲槽又止。
温久眼底的茫然更重了,面对另外两人猛然投来的视线,更是无辜都写在脸上,而后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而后抬头看了看天,直接连人形都维持不全了,变回了原本的半透明灵体模样。
他愣在原地,喃喃问了三遍,“是我说错什么了吗?是我想错了吗?我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第一遍问两个师兄弟,第二遍问自己,第三遍抬头问天。
他素来引以为豪的头脑,似乎突然成了前路上最大的阻碍,平日里最能看清一切本质的天目,也成了什么都看不懂的盲目。
“别管他了,让他自己入定参禅去。”
殷妄之最后瞥了这个搬来的军师一眼,彻底放弃了他,很快也反应过来,朝着崖底飘飞回去。
展笑天怀里突然空了,失落多于愤怒或是嫉妒,也没了打架的心思,剑灵更是随之蔫儿了下来失去活力,他沉沉望着玉央子离开的方向,也不甘落后,跟着鬼王一同飞回去了。
面对他们的是一堵几乎严丝合缝的石墙。
为什么说‘几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