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石轻舟就来到郊区的废弃工厂。
“你来了。”
那些蒙面人一见到石轻舟,便行了个礼。
石轻舟回礼后问:“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其中一位蒙面人回答:“我想他们快扛不住了,我们把那刘代折磨了一晚上,他不停的求饶,到后面嗓子都哑了。”
石轻舟问:“另一人呢?”
“按照您的吩咐,没有对他下重手,只是把他绑在刑架上而已。”
“好。”石轻舟点点头,推开了铁门,顿时一股潮湿的霉菌味迎面扑来。
顺着阴暗而狭长的走廊,他停在关押着刘代的门前,听着门内若有若无的哀号声,顿感心情愉快。
他推开房门,就见到几缕射入的阳光,而六号便抬头望了过来,急切道:“审讯官,这人好像快不行了,别再折磨他了。”
石轻舟见他神色紧张,尽显疲惫,似乎昨晚并没有休息好,便问:“你昨晚没睡好吗?”
“审讯官!”六号抬起手来,指了指被绑在刑架上奄奄一息的刘代,说,“您看看他。”
“哼。”
石轻舟略为不快地将眼神投向刘代。
此时的刘代已难用人样来形容,除了面部尚且完好,其余能看到的肢体,都已残破地不堪入目,想必已遭受过惨不忍睹的折磨,就算是被剥皮的那部分,已经算得上仁慈。
他身旁的桌上,尚摆着刘代用于折磨人的那本日志,如今已经翻到了一半。
施邢者同样是个蒙面人,似乎是因为劳累,此刻还靠在椅子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