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自己坚持己见,坚决向皮岛撤退,那就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那时候大家一路急行,等建奴打开象关,估计大家已经上岛了。
但现在不行了,如果再折返皮岛,沿途到海边,都是一马平川,只要建奴骑兵一个急行,就能将自己追上,那就一切都完蛋了。
这时候李光春凑过来,满面愧疚的道:“毛帅,都是我当初提出要去宣川落脚,结果造成如此局面,真的是罪该万死。”
毛文龙大度的挥挥手:“这个事情是大家决定的,责任也不怨你,我们的当务之急,应该想出一个办法应对。”
所有的人就一起伸长了脖子看向毛文龙。
毛文龙就痛苦的在地上背手焦急的踱步:“让我想想,让我慢慢的想想。”
于是,所有的人都开始跟着毛文龙的身影,脑袋和一群好奇猫一样转动。
看看久久不发一言的毛文龙,苏其民咽了一口唾沫,撸了一下鼻涕开口道:“要不然我们赶紧派人渡海去登州,将我们的情况汇报给巡抚大人,让他向朝鲜施压,放我们过境。”
这是一个办法,但所有的人却都不吭声。
现在,后面的象关已经打起来了,往来通报的夜不收传来的消息,战斗及其惨烈,那两千兄弟正在拿人命换时间,而这去山东,先要走几百里的陆路到海边,再转而去三岔河奔旅顺,然后再寻找船只去登莱。这一路上即便日夜兼程,毫不耽搁也要七八天,这里还不算上海路风险,尤其这年代天气奇寒,渤海湾已经大面积结冰,行船更加艰难,或者干脆就走不过去。
而按照大明官场扯皮的规矩,在登莱那里,就能给你扯上个昏天黑地。
而这借道朝鲜,在私底下运作,人家睁眼闭眼的,你说过去就过去了,但真的要行公事,那就要皇帝和内阁批准,那完蛋了,且不说自己在朝无人,即便是有人,按照东林的办事效率,那说研究研究再研究,考虑考虑再考虑,不考虑研究一个地老天荒,那是绝对拿不出一个准主意的。
等总算是拿出一个准主意了,按照东林的以反对而反对的性格,那是非党的要反对,党内的也要反对,要不那就是闲的难受。
等他们回函再通知朝鲜,估计大家可以直接抱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