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杜德蒙坚持,他对罗比拉德揭开这个旧伤口很恼火。“那既不是莫德里奇·卡尔,也不是那个叫作德尔切莫斯的小个子。”
“随你怎么说。”
“他毫无怨言地承受苦难,”船长继续说道,再次将法师的目光引向碗里的影像。“但我认为莫德里奇·卡尔很可能曾经在恶魔凯尔西德南斯手中面对折磨,在那之后,他甚至不将这样的风暴当作苦难。”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但现在呢?”船长追问。“莫德里奇·卡尔漫无目的地在冬季的群山里游荡,永远也不会找到他的朋友们。”
杜德蒙从随之而来的叹息中可以断定,罗比拉德完全理解他。
“我们昨天刚发现一条海盗船,”法师指出,如果杜德蒙听得见的话,也仅仅是嗫嗫嚅嚅。“很可能早上我们会战斗。你无法承受”
“如果我们再次看到那海盗船,而你还没有回来,或者你还没有准备好战斗,那我们就躲开她。我们在追击时可以超越任何一艘船,因此在撤退时也能逃脱。”
“我不喜欢用传送法术到不熟悉的地方,”罗比拉德咕哝说。“我可能在太高的地方出现,然后坠落。”
“那就在你离开前激活一个飞行术或者漂浮术。
“也可能会太低,”罗比拉德阴沉地说,因为这个可能性总是有的,任何一个法师如果在传送术另一头出现的位置太低,会发现自己在岩石和泥土当中粉身碎骨。
杜德蒙对此无以答复,只是耸耸肩,但这不是真正的辩论。不管怎么说,罗比拉德只不过在抱怨,他完全愿意去那个受伤的人那里。
“在跟任何一条海盗船交战前,等我回来,”法师一边咕哝,一边从他众多的口袋中摸索出需要的法术材料,可以让他安全地尽可能安全地去莫德里奇·卡尔那里。“如果说我真能回来的话。”
“我充满信心。”
“你当然是喽,”罗比拉德说。
然而法师其实并没有真正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