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贼德尔切莫斯?”艾琳娜问。
巴东挥挥手,表示这个人物无关紧要。“一个市井小流氓,”他解释说。
“他跟莫德里奇·卡尔一起旅行?”
“他们被认为是同伙,是的,而且共同被判有罪,因为企图杀死杜德蒙,一起的还有两个海盗,他们在那天没有被赦免死刑。”
伽兰南对巴东的话抱以诡异的冷笑,这没有逃过派格里斯的眼睛,使得暗夜精灵对于路斯坎囚犯嘉年华会的野蛮再一次得到确认。
派格里斯与艾琳娜再次对视一眼。
“我们能在哪里找到德尔切莫斯?”艾琳娜问,她的语气坚决,不容争辩。
“在贫民区,”伽兰南回答。“或许下水道。”
“你们可以试试半月街,”巴东长官补充说。“人们都知道他常去那个地区,特别是一个叫短剑酒馆的地方。”
这个名字对派格里斯来说并不陌生,他点点头,记住了这个地方。他跟杜德蒙在一起时不去那里,但是在那以前,他和莫德里奇·卡尔在去秘银厅的路上经过路斯坎。他们曾一起进过短剑酒馆,在那里,莫德里奇·卡尔发起了一些争端。
“那里也是你的朋友莫德里奇·卡尔争得不少名声的地方,”伽兰南说。
派格里斯点点头,艾琳娜也是。“感谢你们提供信息,”他说。“我们会找到我们的朋友,我保证。”他鞠了一躬准备离开,但是当巴东在身后叫他时,停在了门口。
“如果你们真的找到了莫德里奇·卡尔,而且是在路斯坎,好好照看他,将他带得远远的,”地方长官说道。“远离此地,而且,为了他自己好,远离那只老鼠,盗贼德尔切莫斯。”
派格里斯转身点头,然后离开了屋子。他和艾琳娜在路斯坎一条较好的街道边,找到一家不错的客栈作为自己的住宿处,并在白天去城里到处逛了逛,回忆旧日的时光以及他们上次经过这座城市的旅程。天气对于这个季节来说还算不错,明亮的阳光泼洒在树叶上,使它们开始向秋天的颜色转变,并且这个城市当然有很多极为美丽的地方。随后,他们一起散步,享受美景与舒适的天气,派格里斯和艾琳娜没有去注意人们的呆视和惊吓,甚至没有注意一些儿童全速逃离暗夜精灵的情景。
派格里斯不会因这些事而困扰。当艾琳娜在他身边时,不会。
两人耐心等待夜晚的降临,他们知道那个时候更有机会找到象盗贼德尔切莫斯那样的人,或许也能找到象莫德里奇·卡尔那样的人。
天黑后不久,两人走进短剑酒馆时,那里并不热闹,尽管派格里斯觉得好像有一百双眼睛突然集中到他身上,最明显的是,吧台上酒吧老板正对面坐着一个枯瘦的人,向他投来惊恐而危险的一瞥,他破旧的衣服完全停止了运动,因为他太集中精神于这个新来的不速之客身上。派格里斯多年前来到这个地方时,总是躲到一边,蒙上头巾,低下头,在这忙碌而灯光昏暗的酒馆里,埋没于喧哗与吵闹之中。
派格里斯冲着酒吧老板点点头并直接走向他。那个枯瘦的人惊呼一声,闪开了,跌跌撞撞走到房间的远端。
“你好,好心的先生,”派格里斯对酒保说。“我来此并无恶意,我向你保证,尽管你的客人有点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