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的船!”皮尼克斯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或者我将命令我的炮手们来做这件事。”罗毕拉作出补充,此刻他令人难忘地高高站在海灵号栏杆上,所有的出于文雅和礼貌的伪装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在你开始想象之前我的毁灭性法术就会加入其中。然后我们会在残骸中自己寻找那两个人。”
那一刹那皮尼克斯看上去好像有所畏缩,但他还是飞快地恢复了自己那副严酷坚决的面容。
“我给您最后一次选择。”罗毕拉说道,他那嘲讽式的礼貌又回来了。
“不错的选择。”皮尼克斯抱怨着。他无助地挥了挥手,这个动作标志着罗毕拉和其他人都可以登上他的甲板了。
在罗毕拉轻易的辨认下,不一会儿他们便找到了克里普沙基和提阿尼尼。他们同时也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东西,就在靠近那个纹身者的一条横梁上:一根中空的管子。
“吹筒。”维兰麦森解释道,将它递给罗毕拉。
“确实,”法师说道,他检查着这件奇异的武器,根据它的设计飞快地考虑着这东西的用途,“应该是从里面吹出些东西来吧?”
“某些一端被处理过的细小东西,填在这管子里,”麦森解释。他挥了挥这把武器,把它放到唇边吹了吹管子,“要是周围风太大这东西应该不能工作得很好。”
“你说细小·就像猫的爪子?”罗毕拉眼盯着被捕获的两人问道,“末端绑着一片柔软的羽毛?”
跟随着罗毕拉紧盯着可怜囚犯们的目光,维兰麦森冷酷地点点头。
莫德里奇·卡尔迷失在了遥远的痛苦中,他正被无力地挂在手腕的镣铐上,浑身血迹和伤口。他脖子背后和双肩的肌肉已经紧绷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就算现在将他放到地面上,野蛮人也只能仅靠重力来改变一下身体姿势。
那种痛苦从如此遥远的地方向他推来,如此猛烈,已经将莫德里奇·卡尔带离眼下这个监狱。但对大个子不幸的是,这种逃避只能将他带到另一座监狱,一座比目前更为黑暗的监狱,那里的折磨超越了这些残酷狱卒能够施加在他身上的任何一切。诱人、赤颗、漂亮到散发着邪恶的魅魔飞舞在他左右。
手臂末端是两个大螯的蟹魔不断地来钳夹、钳夹,锋利的钳片刺进他的身体。而自始至终他都能听到凯尔西德南斯那作为征服者的恶魔笑声。凯尔西德南斯是一个强大的贝勒魔,他比所有人都要痛恨派格里斯杜垩登,并将怒火持续不断地倾泻到莫德里奇·卡尔身上。
“莫德里奇·卡尔?”一个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并不像凯尔西德南斯那样的嘶哑邪恶,而是显得温和轻柔。
莫德里奇·卡尔知道这个陷阱,一种伪造的希望,虚假的友谊。凯尔西德南斯已经在他身上将这把戏玩了无数次了,当他充满希望的一瞬间抓住他,把他从情感的低谷举起来,然后再将他摔向黑暗无望深渊的更深处。
“他已经同德尔切莫斯谈过了。”这声音继续着,但是莫德里奇·卡尔没有再去听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