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了?”沃汀问。
“所有这一切,”德尔切莫斯回答,“是另外什么人设的诡计,瞄准了我和莫德里奇·卡尔,使大家看到了你们现在作为证据逮捕我们的那一幕,然后在杜德蒙上来同我们说话时袭击了他——”
“够了!”沃汀的口气中有着明显的失败感,因为他和所有的其他审问者都已经从德尔切莫斯和莫德里奇·卡尔嘴里听过这个答案了,一遍又一遍。教士站起身来,摇着头转身离开了。德尔切莫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其他的事情!”盗贼恳求道,但是沃汀只是举起胳膊轻蔑地挥了挥手。
德尔切莫斯刚想要再喊一遍,但他没能喊出声来,因为当那个狱卒重重地一拳打在他的肾上时别说声音了,连气都喘不上来。德尔切莫斯又跳又叫,但换来的只有手部更为剧烈的疼痛。尽管多么有克制能力,当那个狱卒再次猛击他时盗贼还是疼的跳了起来,因为那恶棍拳头上绑着一条金属带,上面镶嵌着若干枚细钉。
德尔切莫斯想起了以前当他住在短弯刀附近那个小寓所时那晚来的卓尔访问者们。他们知道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事吗·他们回来营救莫德里奇·卡尔吗·如果他们来了,那他们也会救德尔切莫斯吗·在他们被锁在同一个房间的那开始几个小时里,盗贼几乎就要告诉莫德里奇·卡尔关于那些暗夜精灵的事了,唯一但让他犹豫再三的原因就是他担心莫德里奇·卡尔如此明显地迷失在那些痛苦回忆中,甚至可能听不见他和其他任何人的话语。
如果那些地方官员将他判罪为是暗夜精灵的帮凶,那难道不是件有趣的事吗·不管怎样都不会让结果有所改变了。此刻另一记重拳轰进了他的身体,随后那个狱卒又拿起了皮鞭,在盗贼背上刻划出一些新的条条道道。
如果那些卓尔不来,那么德尔切莫斯知道,他的命运将会被封入一条最为痛苦的道路。
罗毕拉方才只是离开了几分钟,但当他回到杜德蒙的房间时他发现现在已经有近半打牧师正在船长身边飞快地工作着。凯木本在后边站着,指挥着工作小组。
“他体内烧得很厉害。”牧师解释道,而单从这较远的距离罗毕拉自己就能由杜德蒙烧得通红的脸色以及顺着脸飞淌下的汗水痕迹得知这声明的真实性。法师也注意到了,房间在变冷,他知道这是因为工作在杜德蒙身边的六人中有两个正在施法,不是治疗魔法,而是制造冷气的魔法。
“我也有可以达到同样目的的魔法,”罗毕拉建议,“那是些写在了卷轴上的强大魔法,放在海灵号上了。我想如果你的牧师们能够将精力全部放到治疗上的话,船长的状况也许会转变得更好些。”
“快去。”凯木本说道,而罗毕拉根本就没让他讲第二遍,立刻使用了一组次元门魔法,一会儿就回到了海灵号上。法师在他的那些施法材料、卷轴筒、魔法物品和制作精美的手工艺品中摸索着,他原本打算有时间时再去整理这些东西的,最后罗毕拉找到了一个记载着三个制冷魔法的卷轴,还有所需要的那些施法材料。
在诅咒着自己没有好好准备并发誓今后一定要以全部的魔法能量记住这些法术的同时,他开次元门回到了小礼拜堂的房间。牧师们仍在疯狂地工作着,那个女的老药剂师也在这儿,她正将一种奶油状的白色药膏涂满杜德蒙已被汗水湿透的前胸上。
罗毕拉准备好那些施法材料——一小瓶冰巨魔的血液,一笑撮大白熊的毛——然后展开卷轴,将之在一张小桌子上摊平。他强迫自己将凝视着垂死的杜德蒙的目光收回来,开始集中精神进行手头的任务,凭着作为一个法师应懂得的自我控制能力,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工作。
罗比拉内心是崩溃的,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生活变回原来的模样。
罗毕拉把冰巨魔血倒了些在拇指和食指上,之后用这两个指头捏起那撮白熊毛,开始对着它吹气,一次,两次,三次,然后再沿着房间一面颗露的墙壁将毛一路撒在地板上。
在那个地方开始传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地板上出现了冰块,弹跳着,发出响声,随着冰块的增多,这声音也越来越响,直到最后,在几秒钟里杜德蒙船长就躺在了一张新床上,那是一大堆的冰块。
“现在是非常危险的时刻,”凯木本解释道,“他烧得太厉害了,我怕他也许会因此而死。那个伤口中流出的血就像水一样的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