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小笑话,我的领主,”泰米格斯特以一种虚弱的声音解释着,妄图缓解气氛,“没别的。”
迪达拉戈毫不理睬管家的解释,将愤怒转向他的姐姐:“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他冲普里西拉尖叫着,“你在你那可怜的一生中从没有过爱欲的念头。你甚至无法想象同一个男人躺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难道不是吗,亲爱的姐姐?”
“你所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少。”普里西拉顶了回去,同时一把甩开她的编织品开始站起身来。但仅仅因为泰米格斯特重重抓在她膝盖上的手,她又坐了回去。她对此相当的冷静,老家伙的这种表示是一种清楚的暗示,要求她小心自己的言词,以保存两人之间的某个秘密。
“我亲爱的迪达拉戈领主,”管家开始平静地说道,“您的要求一点错都没有。正相反,我应该认为它们是个好信号,如果再来得迟点的话。我毫不怀疑您的心正为这个乡下姑娘而疼痛,但是我向您保证把她当成您的情妇是毫无问题的。我得说,确切地讲,在以前奥克尼的领主们之间,甚至是很多的王国中这种行为都是有先例可寻的。”
迪达拉戈给出一个长而意义深远的叹息,朝着慢慢踱步的泰米格斯特摇摇头,“我爱她,”他再次强调,“你不懂吗?”
“你甚至不认识她,”普里西拉挑衅地插了进来,“毫无疑问她是个挖煤的,有着脏兮兮的手指。”
迪达拉戈朝她迈出威胁性的一步,但是泰米格斯特以相对他年龄而言相当快的速度移到两人中间,轻轻用手肘将年轻人推回到一把椅子上。“我相信你,迪达拉戈。你爱她,而且你希望拯救她。”
这句话使得迪达拉戈感到困惑:“拯救?”他茫然地重复着。
“当然了,”泰米格斯特述说着原因,“你是个领主,奥克尼伟大的人,也只有你拥有能将这个乡下女孩从她那贫穷困苦的处境中提拔上来的力量。”
迪达拉戈那困惑的姿势仅仅保持了一会儿,随后他说道:“是的,是的。”伴随着频频的点头。
“我以前曾见过这种情况,”泰米格斯特摇晃着脑袋说道,“想要拯救某个农民或是别的什么人,这是年轻领主中一种很常见的毛病。会过去的,迪达拉戈领主,休息一下之后你就会发现大堆满足你需要、令你满意的女孩了。”
“你在贬低我的感情。”迪达拉戈谴责道。
“我说的是事实。”泰米格斯特迅速地回答道。
“不!”迪达拉戈坚持道,“你怎么能知道我的感情,老家伙·你一个女人都没爱过,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你不知道我的体内正燃烧着什么。”
这段陈述看上去像是对老管家的神经造成了打击,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泰米格斯特安静了下来,嘴唇抿得薄薄的。他挪回自己的椅子,不是很舒服地呆在那里,目不转睛、毫无表情地盯着迪达拉戈。
年轻的领主感觉自己体内的生命火焰从来没有如此旺盛过,他没有迎上那令人难忘的目光。“我不会把她当成一个情妇的,”他毅然决然地说道,“决不会。她是那个我应该永远去爱的女人,那个应该做我妻子的女人,奥克城堡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