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草以多种多样的方式影响着身体,当然,主要是通过麻痹反射神经来摧毁你的身体平衡性,但是更重要的是,它们以两种不同的方式袭击人的精神。第一种,它们模糊过去,抹去所有快乐和不快乐的记忆,第二种,它们消去了一切关于未来的想法。吸取者将深深沉醉于眼前的一切,不在关心未来,也毫不考虑过去。
这是个陷阱,一种只满足于物质享受、放纵的、鲁莽而不顾一切的失败主义者的观点,一个极度兴奋者会由于其内心的引导而变得有勇无谋,甚至他的生存本能也会因此而被削弱。
有多少年轻的战士让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冲向强大得多的敌人,而只是为了去送死·有多少年轻的女人,当她们发现自己怀了孩子的时候会想起她们那些情人,那些从没被看成是未来丈夫的人·
那是陷阱,是一种失败主义者的观点,是我所不能忍受的。我总是希望自己的生活在未来相对现在而言会更好,但是我只有去努力才能达到这个目的。从而随着辛劳的付出,对生活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这些我们为了得到真正的快乐而所需要的东西就会随之而来。
如果我允许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软弱,足以毁灭所有他已经努力去达成和希望去达成的目标的软弱,我该如何正直地去面对自己的希望呢·如果在发生事情时,我被某些转变我思想、削弱我判断或改变我观念的东西所影响,那我该如何对那么多不可预计的危险做出反应呢·
此外,这样的东西所引领向的地方的危险性是不可低估的。当时,一旦我允许自己被格斗武塔毕业典礼上那种情绪所引领,一旦我允许自己去接受那些女祭祀所提供的肉欲享受,那么怎么可能还会有任何真诚、友爱的邂逅在我身上发生呢·
我这样的思考方式应该不错。肉欲是,或者说应该是与有理智、有情感的决心相结合的生理要求的顶点,一种自身肉体和精神上的给予,是与信任和尊重相联系的。像那种毕业典礼的方式是不会有这样形式的共享发生的;在那里只是一种肉体的给予,更甚的,是一种对他人的索取。那将没有更高层次的结合、没有精神上的体验,因此,也没有真正的快乐。
我不可能生活在一种像这样的没有希望的舒适之中,因为我相信这是一种由于对高级的生活标准缺乏希望的低级的生存水准所带来的低下而令人同情的舒适。
因此我抵制那些东西,除了对这种沉醉的投入进行最适度的利用,对于那些如此放纵的人当我不能公开地去审判他们时,我会可怜他们那空虚的灵魂。
是什么导致一个人堕落到这样的深度的呢·我相信是痛苦,以及痛苦到不能面对和触碰的记忆。的确,沉醉可以以未来为代价模糊过去的痛苦。但这不是个平等的交易。
正如内心深处所想的,我为莫德里奇·卡尔感到担心,我那正感到迷惑的朋友。在哪里他才能找到从他那被奴役的痛苦折磨的回忆中逃脱的方法呢·
————派格里斯杜垩登
“我真是非常讨厌这个地方。”罗毕拉,这个身穿长袍的法师对海灵号的船长杜德蒙说道,而海灵号这艘三桅纵帆船则正绕过一个长长的海岬从而使得路斯坎的北面海港进入了视野。
杜德蒙是一个个子高高的外表庄严的男人,如同一个领主般有规有矩且有着沉着冷静的风度,他只是对他的魔法师的宣布点了点头。船长很早就听过这话了,而且还是很多遍。
他望着这城市的地平线并注意到了巫士塔——路斯坎着名的巫师行会那有与众不同特色的结构。杜德蒙知道,那就是罗毕拉对这个海港的轻蔑态度的源头,尽管在法师对巫士塔粗略的解释中只是很随便地使用了一些诸如“白痴”这样地评论,认为他们已经无能到无法分辨魔法大师与江湖骗子的地步。
但杜德蒙还是怀疑罗毕拉是因为曾经某次被这个法师协会拒绝承认他的资格而这样讲的。
“为什么是路斯坎?”这艘船的法师抱怨着,“难道深水城不是一个更适合去的地方吗·整个剑湾都不会再找得到任何港口拥有能比深水城更好的修船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