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对仍没有动静的派格里斯杜垩登点头致意,并步出了房间。
尾声
“他在生闷气。”稍后,回到一楼大厅帕格纳奇那里的金穆瑞说。“但至少他已经不再发着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的誓了。”
刚刚度过了漫长生命中最令人愉快的一天的帕格纳奇再一次大笑起来。“他会恢复理智的,并且将会最终逃脱派格里斯杜垩登的阴影。阿尔伯特兰斯洛拉尔将会公开地表达他对我的感谢。”他停了下来,考虑着自己的话。“或者至少,”佣兵头子更正道,“他会……在心里感谢我。”
“他想要死。”金穆瑞冷淡地评论道。“在他拿着匕首冲向派格里斯的后背之前他大叫了一声。他想让那个叛逆杀了他。他想要去死,而我我们按照你的命令,阻止了他。”
“假如阿尔伯特兰斯洛拉尔仍然像他从前那样行事的话,毫无疑问他将找到其他的显示他的愚蠢的机会。”佣兵头子耸耸肩回答。“那样的话,我们就永远不需要他了。”
此时,派格里斯杜垩登穿着破碎的衣服从楼梯上走下来。他赤颗的双臂上有一些划伤,但除此之外看起来他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
“莱基恐怕要对罗丝女士祈祷一百年才能够重新得到她的欢心,因为他竟然用她恩典的治疗法术把你这个叛逆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了。”帕格纳奇大笑着说。他对金穆瑞点了点头,后者鞠躬并离开了房间。
“愿她因他的祈祷而将他带到她身边。”派格里斯冷冷地回答。他脸上机警的神态已不复存在,并且在经历刚才这些事情之后它已不可能再存在。他异常严肃地看着帕格纳奇。“为什么要救我?”
“将来帮我的忙?”帕格纳奇的语气与其说是陈述,不如说是询问。
“不可能。”
帕格纳奇又一次大笑起来。“我嫉妒你,派格里斯杜垩登。”他诚挚地回答。“荣誉与你的战斗是没有关系的,是吗?”
派格里斯耸耸肩,他不太理解对方的意思。
“是的,你已经逃脱了那种削弱自己的情感。”帕格纳奇自问自答。“你不需要证明你比阿尔伯特兰斯洛拉尔更强。真的,我真的很嫉妒你,因为你找到了内心的平静和信心。”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是由于某种尊敬吧。”帕格纳奇耸肩。“也许我认为,你在战斗中的表现如果使你得到死亡的结果,这是不太公平的。”
“那么如果我的表现达不到你的标准,我是不是就应该死呢?”派格里斯问。“为什么是由你帕格纳奇来决定呢?”
帕格纳奇想大笑,但他只是对派格里斯微笑了一下。“或者,也许我让我的牧师救你一命,是由于你父亲的关系。”这句话令派格里斯吃了一惊,他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帕格纳奇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