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出断裂的声响。奥伯伦停止了挣扎。派拉克慢动作般地放下僧侣的身体,接着把它丢到一旁。他手臂上的光亮开始散去,他望向兰斯洛特与安吉莉娅,沉默地站在原地一会,接着如死木般向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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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布莱恩之后赶到时,兰斯洛特正徒劳无功地想以他受伤的双手治疗安吉莉娅的肩膀。高大的杜拉人瞄一眼情况后,就对另外两个新格兰德人点点头,让他们去检查奥伯伦和派拉克的尸体。最后布莱恩坐下来,让兰斯洛特教导他该如何画出艾欧——杰斯。一会儿之后,兰斯洛特的双手与肋骨都恢复了,他再开始治疗安吉莉娅。
她安静地坐着。尽管带着伤势,她却已经去检查过派拉克。他已经死去。事实上,他胸侧的伤口早该在他勒断奥伯伦的脖子前就令他死去,他的霍格斯印记在某种程度上让他支撑了下去。兰斯洛特摇摇头,替安吉莉娅的肩膀画出了治疗的符文。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祭祀主教要解救他们,但他却非常感激这个人的介入。
“舰队呢?”安吉莉娅焦急地问。
“就我看起来非常的顺利。”布莱恩耸肩说。“你父亲在四处找你,他在我们抵达没多久之后就来码头找你。”
兰斯洛特画上了裂谷线,安吉莉娅手臂上的伤口随之消失。
“我得承认,雷亚林,你真的和杜洛肯一样幸运。”布莱恩说。“一无所知地跳到这里来,是我见过一个人能做出最愚蠢的事情。”
兰斯洛特耸耸肩,紧紧地抱住安吉莉娅。“一切都值得。更何况,你不也跟上来了么?”
布莱恩哼了哼。“我们是透过艾希知道你安全抵达才跟上来。我们又不是疯子,不像我们的国王。”
“好啦。”安吉莉娅坚定地宣布。“有人得立刻向我解释一切。”
安吉莉娅把兰斯洛特的外套拉挺了一些,接着后退,一边打量他一边敲着自己的脸颊。她喜欢白色的外衣胜过金色,但一配上他银色的皮肤,白色外衣显得太过苍白而没有生气。
“怎么样?”兰斯洛特伸手平举。
“我只能将就一下了。”她大剌剌地决定。
他大笑,靠上前去带着微笑吻了她。“你不是应该要独自一个人待在礼拜堂里,祈祷并且准备么?那些传统仪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