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进行的时候,安吉莉娅惊讶地发觉那些金属的实际重量。“你这几个月就这样穿着这一身真正的铠甲四处行走?那不会很难受么?”
“这是我职责的重担。”派拉克说,脱下最后一块护腿。血红色的铠甲涂漆上充满了刮伤和裂痕。“一种我已经不配拥有的职责。”他铿地一声丢下它。
他看着护腿,然后摇摇头,然后脱下他厚棉的内衣,只穿着一条及膝的裤子,再把无袖的上衣缠在他的右臂上。
为什么要包住手臂?安吉莉娅好奇地想。某种神圣教会装束?然而其他的问题更加重要。
“你为什么这么做,派拉克?”她问。“为什么要对抗你的同胞?”
派拉克停顿了一下,接着他看向远方。“奥伯伦的行为是邪恶的。”
“但你的信仰……”
“我的信仰是特斯拉。一个希望人们奉献的神。一场大屠杀对他来说没有益处。”
“恩诺兰似乎不这么认为。”
派拉克没有回答,随手从一旁拿起一件斗篷。他递给安吉莉娅,然后自己也披上一件。
“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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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的脚上全是瘀青、伤痕和裂口,他几乎快要认不出来这是血肉的一部分。它们只是一团他脚上的痛苦聚合体。
但他还是继续走,他知道一旦他停下来,痛苦就会再次征服他。他并不是真的挣脱了——他的心灵只是从虚无中回来,借用他的身体做最后一搏。等他完成,白色的虚无将会再次把他吞噬,遗忘一切。
他摇晃地向卡诺萨城前进,凭着视觉跟触觉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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