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走廊一路延伸,连接着许多扇门,这是低阶军官的区域,也包括了他们眷属的房间。休伦娜打开了一扇门,那是拨给一个已婚守卫全家的房间,月光下只有一张床靠着墙壁,连着一张梳妆台。
兰斯洛特脸上带着焦虑,整个人显得坐立难安,不禁怀疑休伦娜该不会只是为了拿一把熟睡士兵的武器。如果是这样,她一定是疯了。当然,潜入一个偏执国王的王宫,也确实不是什么正常人的行为。
当休伦娜走进房间,兰斯洛特发现她并不是要偷走任何这个不在房间的守卫的装备。床铺是空的,床单有着睡过的痕迹。休伦娜站在某样兰斯洛特一开始没有留意到的东西旁边——地板上的小床褥,躺着一个睡着的孩子,而在黑暗中兰斯洛特看不清长相与性别。休伦娜就跪在孩子的身旁过了许久。
接着她站起身,给兰斯洛特一个离去的手势,并且把身后的门关上。兰斯洛特带着询问地挑起眉毛,而休伦娜点点头。他们准备离去。
逃脱的过程与入侵恰恰相反,兰斯洛特先走,小心地穿过依旧敞开的门扉,而休伦娜紧随在后,并且把门关上。终于兰斯洛特感到放心,这个夜晚总算过去,直到他放心地穿过房门,回到泰洛的寝室。
一个人站在房间的另一边,他的手僵直在那里,正要伸向门把。他盯着他们满脸的惊愕。
休伦娜越过兰斯洛特,迅速地用手臂勒住那个人的脖子,并且紧紧地掩住他的嘴,扭住他那试图拔剑的手腕。但是那个人远比被转化成虚弱的新格兰德人的休伦娜要更加高大强壮。他挣脱休伦娜的手,并以腿挡住休伦娜想绊倒他的举动。
“停下来!”兰斯洛特低喝。他的手威胁地举起来。
两个人都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但当他们看见兰斯洛特的动作时,他们停下了挣扎。
兰斯洛特的手指滑过空气,发着光的线条随之出现。兰斯洛特继续画着,弧形与线条,直到他完成那个文字。艾欧——席欧,死亡的图案。
“要是你敢动。”兰斯洛特安静地说。“你就得死。”
守卫的眼睛因恐惧而睁大,符文就在他的胸前灼热地飘浮,在黑暗的房间中散发着刺眼的光芒。文字如同以往般闪烁着,接着渐渐消失。然而,这样的光芒已经足以照亮兰斯洛特带着黑色斑点的新格兰德脸庞。
“你知道我们是谁。”
“真神慈悲。”那人低语。
“这个符文将会持续到下一个小时。”兰斯洛特面不改色地撒着谎。“它会留在我画的地点,隐形地等着你做出任何动作然后毁灭你。你明白么?”
那个人丝毫没有移动,汗水流满了他恐惧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