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边走边想如果安东尼来找他该如何行动。兰斯洛特没多久就适应了新格兰德崎岖而布满烂泥的街道,他持续疼痛的脚趾是个极佳的动力。他也开始习惯那些灰暗的墙壁和污垢,这件事本身远比城市的脏乱更令他介意。
“雷亚林,”布莱恩终于还是开口询问。“为什么你想见安东尼?你不可能会知道你认识他。”
兰斯洛特摇摇头。“如果安东尼在外面曾是个男爵,我一定会立刻认出他。”
“你确定?”
兰斯洛特十分肯定地点头。
布莱恩在接下来的几条街都不再说话,然后突然明白地说:“好了,雷亚林,我并不是很擅长那些你们坎德拉人非常重视的符文,但除非我错得离谱,“言灵”的符文是瑞欧。”
“是。”兰斯洛特迟疑地说。
“那坎德拉王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做兰斯洛特?”
“是没错。”
“然后你在这里,雷亚林,宣称你认识坎德拉所有的男爵。你显然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而且你那么习惯下达命令。”
“你可以这么说。”兰斯洛特说。
“最后,你自称“言灵”,很可疑对吧,?”
兰斯洛特叹气。“我应该要挑个别的名字,对吧?”
“杜洛肯在上,孩子!你的意思是说,你就是坎德拉的王储?”
“我曾是坎德拉的王储,布莱恩。”兰斯洛特更正。“在我死去的那一刻,我就丧失了我的头衔。”
“难怪你那么惹人讨厌。我花了一辈子躲开那些王族,结果却遇见你。该死的杜洛肯!”
“噢,安静点。”兰斯洛特说。“我又不是真正的王族,我们家族成为王族还不超过一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