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几乎看不清楚远方的红点——那一面旗子。“你确定?”
“没错。”布莱恩说。
兰斯洛特眯着眼睛,辨认出旗子飘扬的建筑。“那是泰瑞依公爵的宅邸。新格兰德护城卫队和他在一起做什么?”
“也许他被逮捕了。”布莱恩说。
“不。”兰斯洛特说。“卫队并不是警察。”
“那他们为什么要离开城墙?”布莱恩问。
兰斯洛特摇摇头。“我不确定。有些事情,非常不对劲。”
——
兰斯洛特与布莱恩撤回到楼梯下,两个人都陷入沉思。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出卫队发生了什么事。安吉莉娅是唯一一个在卫队消失之后,进入城市的新格兰德人。只有她能解释现在卡诺萨城的政治情况。
然而,安吉莉娅却还是不愿讨论外头的情形。在她被放逐前的几天似乎非常令她痛苦。感受到她的受伤,兰斯洛特并不愿多加打听,也不愿冒险被她疏远。
事实是,他真的非常享受陪伴安吉莉娅的时间,她风趣的机智让他开怀大笑,她的聪敏也令他着迷,而她的个性则让他觉得备受鼓舞。
经过十年只跟那些在意自己长相和衣着的女性交往——一种被自己意志薄弱的后母所领导而造成的愚钝——兰斯洛特早就在期待着一个不会因稍有冲突就想要退缩的女性,一个让他能想起逝去母亲的女性。
然而,就是这样顽固不愿退让的个性,让他无法得知外界的情况。没有任何一种微妙的劝说或直接的操控,可以从安吉莉娅的口中套出任何一点非自愿的讯息。
但他已无法继续小心处理目前的情况,卫队的奇怪举动令他烦恼,任何一点政治上的变化都可能会影响到新格兰德的安危。
他们爬到楼梯的底部,并且往城市中心走。这段路不算短,但在兰斯洛特思索着他们所见时却过得很快。坎德拉已经和平了十年,起码就国家层面来说是和平的。
依靠着南方的盟友,巴比伦的舰队在北方海域巡弋,以及山脉做为屏障。即使一个衰弱的坎德拉也很少面对什么外在危险。在内部,泰洛牢牢地控制着军队,鼓励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