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听过玫兰人的俗谚,父亲。”安吉莉娅说。“如果是可燃物,则必有碍健康。”
伊凡托叹气。“我已经整整十年没喝过一杯酒了。”
“我知道,父亲,记得么?我原本一直跟您住在一起。”
“是啊,但是她并没有叫你远离酒精。”
“我没有过胖啊。”安吉莉娅指出。“酒精是可燃物。”
“霍格希杂菜汤也烧得起来啊,”伊凡托回答,他的语调显得些许顽皮。“至少,当你弄干它的时候可以,我试过了。”
安吉莉娅笑着。“我怀疑母亲对于这项小实验会有很友善的反应。”
“她只是瞪了我一眼——你知道她是怎样的人。”
“是啊。”安吉莉娅忆起她母亲的外貌。
安吉莉娅在过去的数年间,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在外交使命上,所以已经不太会思乡,但是,如果能回巴比伦一趟将会是美好的选择——特别是考虑到在过去数周都充满了一连串像是永无止尽的惊奇与灾难。
“啊,安吉莉娅,我得去听政了,”她的父亲最后这么说。“我很高兴你偶尔会花时间在与你的老父亲沟通上,特别是让他知道你已经推翻了一整个国家。噢,还有一件事,当我们发现泰洛王自杀,辛那兰就强征了一艘我最快的船,并出航往坎德拉去。他应该会在几天内到达。”
“辛那兰?”安吉莉娅惊讶地问。“主教跟整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他不肯告诉我。但是,我真的该走了,安吉莉娅。我爱你。”
“我也爱您,父亲。”
——
“我从没与主教会过面。”艾伯特坐在凯特的餐厅中承认。“他和欧拉神父差不多么?”
“不,”安吉莉娅坚决地说。“辛那兰是个傲慢到足以让神圣教会祭祀主教显得谦逊的自私利己主义者。”
“王妃!”依翁德愤怒地说。“你正论及我们教会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