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安吉莉娅。”艾伯特说。“够了。”
安吉莉娅抬起头看着老公爵严厉的脸庞。“抱歉,阁下?”
“我说够了。恕我失礼,你已经花了三天躲在你的房间里唉声叹气,我不管那场在新格兰德里的攻击有多么情绪化,你都应该要克服它——而且要快。我们已经快要抵达我的宅邸了。”
“嗯?”她又应了一声,一脸惊讶。
“安吉莉娅。”艾伯特继续,声音变得比较柔和。“我们从没有要求你的领导,而你却为此努力并且获得了主控权。
而如今你已经做到了,你就不能只因为一点情感受创就离开我们。
当你接下那些权力,你也要承担起那些责任,无时无刻——即使在你不想的时候。”
突然间,公爵的智慧让安吉莉娅感到羞愧无比,她惭愧地低下目光。“我很抱歉。”
“噢,王妃。”艾伯特说。“这几周以来,我们也太过依赖你了。你就这样走进我们的心中,从来没有人能这样。即使是我也做不到——你让我们团结起来。
苏登和依翁德根本就崇拜着你,卢林和凯特像是两块不动磐石般地支持你,我根本无法解析你那些精确的计划,甚至连艾汗都把你形容为他所见过最令人愉快的年轻女性。别在这个时候抛下我们——我们需要你。”
安吉莉娅有点脸红地摇摇头,马车这时停在艾伯特大房子的门前。
“那还有些什么事呢?阁下。虽然不像我们一样聪明,如今神圣教会祭祀主教已经被排除了,泰洛也显然被我们压制。
就我来看,危机似乎已经过去了。”艾伯特挑了挑他浓密的白眉。
“也许泰洛比我们想得还要更聪明,也许国王有着一些明显而无法抗拒的盲点,但他有能力在十年前夺取政权,他也牢牢地控制着贵族这么多年。而至于那个祭祀主教……”
艾伯特看着马车窗外,有另一辆马车就停在不远处。里面坐着一个穿着火红的矮小男子,安吉莉娅认出那是那位协助派拉克的年轻艾欧牧师。
艾伯特皱眉。“我认为我们把派拉克换成了一个同样危险的敌人。”
“他?”安吉莉娅惊讶地问。她确实看过那个年轻人和派拉克在一起,当然——以他令人印象深刻的狂热外表。然而,他怎么会跟一个心机算尽的祭祀主教一样危险,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