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泰洛将会在这过程中毁了坎德拉,阁下。”卢林反对。“我们给他越多时间,伤害就越难平复。”
“但我没找出其他可行的方法。”艾伯特说,举起了他的手。“我们不能再像我们之前反对国王那样。”
伊甸听到这宣布时,稍稍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额头上开始出汗。他终于开始体认到,不论危不危险,继续聚会总比等着泰洛剥夺他的贵族头衔来得好。
“你说得有道理,艾伯特。”艾汗不情愿地承认。“王子本来的计划再也没有可能实行了。要是我们没有一半以上的贵族——和他们的财富站在我们这边的话,我们没有办法对国王施压。”
“还有一条路,各位大人。”依翁德用着迟疑的声音说。
“是什么呢?依翁德?”公爵问。
“不用两个星期的时间,我就可以从守望塔经过国道集合我的军队。金钱不是唯一力量。”
“你的佣兵永远没有办法打败坎德拉的军队的。”艾汗嘲笑着。
“泰洛的军力或许跟某些国家比起来弱,但比起你那几百人的军队可多得多了——要是他还叫了新格兰德的护城卫队的话。”
“话是这样说没错,艾汗大人。”依翁德同意。“但是,要是我们攻击得够快,趁泰洛还不知我们的意图,我们能够让军队进宫,然后挟国王为人质。”
“你的军队得杀出一条进入王宫的血路。”苏登说。“你的新政府将会从旧人的鲜血中诞生,如同泰洛的一样,从新格兰德的死亡中诞生。
你只是在创造另一个循环罢了,依翁德大人。当一个革命达成他的目标时,另外一个就开始计划了。
鲜血、死亡和政变只会带来更多的混乱。一定有不需瓦解政府却又能说服泰洛的方法。”
“有的。”安吉莉娅说。一双双恼怒的眼睛转过来她的方向。他们仍然觉得她在这只能听。他们应该要更了解安吉莉娅的。
“我同意。”艾伯特说,目光从安吉莉娅身上转开。“而唯一的方法就是等待。”
“不,大人。”安吉莉娅反击。“我很抱歉,但这不是答案。我曾经见过坎德拉的人民,而他们的眼中还有希望,但希望正在逐渐变弱。给泰洛时间只会让他教育出他理想中顺从的农民。”
艾伯特的嘴角往下垂。既然兰斯洛特已经不在了,他应该要主导整个聚会的。安吉莉娅满足地笑了——艾伯特是第一个同意她参与的人,因此,他必须让她说。要是现在拒绝她的话,会让他一开始的支持像是错误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