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登的父亲在五年前过世,而他的儿子比他父亲更传统。他觉得泰洛的统治方法与——克赛教派的教义背道而驰。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愿意见我们的原因。”
安吉莉娅轻敲脸颊,研究着苏登。“要是他的心如同他的肤色一样是个玫兰人的话,叔叔,那他绝对会是一个强而有力的盟友。”
“你丈夫也这么想。”凯特说。
安吉莉娅嘟起嘴巴。“你为什么要一直叫兰斯洛特“你的丈夫”呢?我知道我已经结婚了,我想没有必要一直指出这点。”
“你是知道,”凯特从他喉咙深处发出粗嘎的声音。“但是你还不相信。”
不论凯特是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疑问,抑或是单纯的忽略,因为他继续解释着众人的背景,仿佛他刚刚没有做出这种令人气愤而且不公的评断一般。
“在苏登身旁的是埃尔庄园的艾伯特公爵,”凯特说,用头指了房间里最老的人。
“他的财产包括了埃尔德港——一个除了卡诺萨城之外最富裕的城市。他是整个房间里最有权力的,也是最有智慧的。可是他一直不愿意对国王采取行动。艾伯特跟泰洛从大灾变前就一直是朋友。”
安吉莉娅抬起一边眉毛。“那他怎么还来?”
“艾伯特是个好人。”凯特解释着。“先不论友情,他知道泰洛的统治方式对这个国家是有害的。而且,我觉得他只是因为无聊才来。”
“他参加一个谋反的团体只是因为他很无聊?”安吉莉娅不可置信地问。
她叔叔耸了耸肩。“当人到艾伯特那种历练程度后,就会发现开始找不到你会有兴趣的事情了。政治这档事情早已根深蒂固于公爵的心里,我想他要是没有参加五个以上的伟大阴谋,大概晚上会睡不着觉吧。
——在大灾变前他是埃尔德的执政官,并且是在暴动之后,被新格兰德人所指派的执政官中唯一还掌有权力的。
他惊人的富有——泰洛要胜过他的唯一方法,是把国税收入跟私人收入合并算成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