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太好奇你到底在干嘛,”他微笑地说。“我不知道有任何人曾经把泰洛王的王座厅当成绘画工作室来用。”
安吉莉娅感到自己双颊绯红了。“不过还蛮有用的,不是么?”
“很漂亮——不过我不能用同样的话来称赞你的画作。”他暂停了一会儿。“是匹马,对吧?”
安吉莉娅沉下脸。
“一间房子?”他问。
“它也不是一碗水果,大人。”艾希说。“我试过了。”
“嗯,她说是这个房间里的其中一幅。”卢林说。“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继续猜到对的那一幅。”
“够了,你们两个。”安吉莉娅皱眉。“是我们对面的那幅,我画的时候面对着它。”
“那一幅?”卢林问。“但是那是花的画呢。”
“所以呢?”
“你画里中央的黑点是怎么回事?”
“花。”安吉莉娅防卫性地说。
“噢。”卢林再度仔细看了一次安吉莉娅的画,然后抬头望向那幅原作。“随便你怎么说,堂妹。”
“也许你可以在我变得凶暴以前,跟我解释一下泰洛的法律问题,堂哥。”安吉莉娅用着一种威胁性的甜美笑容说道。
“当然。你想要知道什么?”
“依照我之前的认识,在坎德拉蓄奴是不合法的。但是那些人一直用财产来描述那个农民。”
卢林皱眉,把他的目光转到那两个争执的贵族身上。“蓄奴是犯法的,但是我想不会持续太久了。十年前,坎德拉没有任何贵族或是农民,只有新格兰德人,跟不是新格兰德人的人。
在过去十年里,平民从地主变成了封建领主下的农民,又变成受契约束缚的仆人,最后甚至变成像是古默比修斯人的农奴那般。再过没多久,他们就会像财产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