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宛沚去找云竹的时候他正好在屋里——其实也不能这么说,除了极少数情况以外,最近这个月他基本上都会呆在屋子里。
不过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次她还没靠近大门云竹就已经提前感到了她的存在,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就把门给打开了。
门打开之后他也没有说话,就像是知道她的来意一样,不过在离开之前他看了一眼白珩,眼神依旧古井无波,而白珩压根就没看他。虽然这一切洛宛沚并没有看到。
“师父,我是来……”感觉云竹的气息逐渐远去了,洛宛沚不禁跟着走上前想要和他说自己此番的来意,不过刚开口就被他给打断:“幻境?”
“嗯。”见此她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点了点头,转身看向白珩的方向:“你见过因为靠的近所以被幻境传染的情况吗?”
“没有。”白珩果断地说:“或者说是没有这种可能,因为就算是天雷的天劫也从来不会劈到其他人,会受到天劫影响的人只会有渡劫的那个人。”他走上前来,眯起眼睛,视线来回在两人中转悠,然后停在了洛宛沚的身上。
“你最近有和什么人接触过吗?”
白珩这话问的可就太难了,洛宛沚觉得他根本是在开玩笑:“我每天接触的人都很多,四方学院的学生基本上都有过接触……你指的是哪种程度的接触?”
她话刚出口,突然感觉额前一热,白珩的语气低沉,呼吸间的热气近在咫尺:“我指的是这种程度的。”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白珩就后退了两步,快速离开了她的身旁,然后和云竹聚在一起好像讨论着什么,这让她感到很是奇怪。再回忆一下他说的话,最近这段时间……好像没有人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自己吧?就算是和沈建国也最多是勾肩搭背的状态。
那边两个人讨论了半天,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白珩在说话,虽然他的话也很少,但到了云竹面前一下子就显得多了起来。
这两个人的对话状态如下。
“是阵法?”
“不像。”
“那就是符篆或者是什么秘术。”
“应该。”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每个人说话的字数都很少,而且声音都毫无感情,冷冰冰地蹦出来就像是冰渣子从天而降,房间里的温度都像是降了好几度,让洛宛沚有种抱着胳膊抖一抖的感觉。
在大概过了五分钟之后这两个人看起来是讨论出了什么名堂,白珩重新走到她的身前,指尖点在她的眉心,顿时一股凉意从眉心一下子钻进了她的脑中,她一愣,就听见白珩说:“有人从你的头上(说到这里他还点了点她的脑袋)下了一个秘术,这个秘术会让你聚集所有负面的危机以及幻境,也因此云竹的幻境影响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