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可是一颗恒星,和生命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洛宛沚抬头看了一眼太阳,顿时就被那光芒闪的连忙移开了视线:“先别感叹这个了,按照以往魔兽狂潮的规律,我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魔兽狂潮一般都发生在秋末冬初的时候,其实这也算得上是魔兽的一种迁移,和发情期不一样,这更类似于搬家一样的存在。
“如果可以,明天下午吾就能发动。”朱厌的语气很是傲然:“这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有吾在。”说到这里它突然想起了之前洛宛沚曾和自己说过的那句话,那句“只要你朱厌的身份就好”,此刻它在终于意识到她的意思。
真是有趣,它还从未见过有人类会有像凶兽一样混乱的思想和手段,它想起了之前她站在石门的样子,阳光和阴影结合的就像是阴与阳的倒影,她的影子被阳光吞没,而在光芒大盛之下,是更深的阴影。
它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被封印成千上万年的身体里血液重新开始流动,就像是一只坏了的钟表开始走动,枯竭的河流重新汇聚了水源,枯木绽放出了新芽。
它已经重新拥有了生命,在被封印了八千七百二十九年之后。
不管是不是这个人类所想要看到的,它都要好好地大干一场,为荒芜的时间,也为沸腾的血液。
正义与邪恶?抱歉,这对凶兽来完全说不通。对于上古凶兽朱厌来说,发动战争,挑起混乱就是它的正义。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洛宛沚问。
“汝只需要看着就好,如果汝愿意的话,吾可以带你去看看。”朱厌道。
“这就免了。”她抬头看着远方:“比起冗长的准备工作,我更想看看暴乱之后的状态。”她看向远方的视线收回,停在了它的身上:“你只需要将地点给我就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朱厌嘴角勾起,长风猎猎,将它的斗篷扯向远方,似是想将它从地面拉走,但是它一动不动,就连面容都没有显露分毫。
洛宛沚丝毫没有注意到它衣服的动静,她对朱厌长什么样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到时候我们怎么联络?”
“汝只要互换吾的名字即可。”朱厌压低了声音,脚下出现了一道黑色的传送阵。
“只要呼唤吾的名字,吾就能感觉到汝。”
话音未散,它已经消失不见。
洛宛沚看了几眼它之前的位置,然后向前走去。
趁着朱厌的准备工作还没开始的这段时间,先去探探各大家族的准备工作好了,两百年一次的魔兽狂潮,也不知道他们为了迎接这场风波做了什么?
如果什么都没有,那接下来的盛宴可就无福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