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灵看了一眼站在窗边的子阳师兄,心中暗叹。
有这个木头看着自己,她还真别想出这门一步了。
始终看着窗外飞雪的子阳突然转过脸,走到子灵面前低头看着师妹。
这人要干嘛?
子灵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
本来子阳师兄在门内就属于独来独往的那种人,唯一关系好的只有子烈师兄。
子烈师兄死了以后子阳师兄就越发奇怪,尤其是从长恨崖回山后,每天浑浑噩噩,除了师父以外,跟别的人一句话都不说。
说实话,比起子阳师兄,子灵觉得自己还是更愿意和师父呆在一起。
子阳盯了子灵半响,突然问道:“那人有问你来人为何不是大师兄?”
子灵一愣,立刻抱怨道:“对啊,我怀疑就是大师兄惹来的仇家,而且山中也只有大师兄最经常下山,害我凭白糟了一次罪!我回山定要向大师兄讨个说法!”
子阳没有理会子灵喋喋不休的抱怨,得到了回答后就重新走回窗边,靠在墙上看着窗外。
窗外大雪不停,这场雪下到大朝会时便下满了整整一个月。
说来也怪,按说这样的大雪应该全国半境都会落雪,但据各地报来的消息,其他地方下雪也是常见,但绝不像平京这样下了整整一个月的。
平京头顶上的这场雪既不停止也不扩大,似乎是盯紧了平京一般,就下在平京及其城郊,别的地方半点都不落。
稍微往平京城外走远一些,就能看到一条十分明显的分界线,在这条线内只余下一片雪白,而在那线外,地面还是冻硬的黑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