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澜洲不在意,不等于苏少眠也就不在意了。
毕竟当年沈澜洲因为木缠果实与叶呈在一起的时候,苏少眠不仅是亲耳知道了这个消息,甚至是……亲眼撞见过好几次。
当时那种极具冲击力的画面似乎直到今日都仍在苏少眠眼前,苏少眠不比沈澜洲洒脱,实在做不到对此视若无睹。
四周气氛一时胶着。
苏少眠看着叶呈,叶呈也看着苏少眠,两人无一人说话,可彼此视线对视,其中的对抗压抑,却能让每个人都看出来。
周围的病人们此时哪怕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出来不对了。
再结合之前这个白衣男人坐下时说的那句话……
病人们眼神对视,都从彼此眼里看懂了彼此眼神的含义。
虽说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但这种情况总归是不好再留下来多看的。
很快便有药房的活计上前,组织着病人们离开,若真有急病的病人,自然也妥帖地安排到了其他大夫那里去看病。
很快后院就只剩下了叶呈和苏少眠两人。
苏少眠看了叶呈许久,久到时间似乎都静止了。
许久后,苏少眠才有了动作。
他竟是笑了。
苏少眠低下头,又拿起了一旁的毛笔,将它细细地、均匀地沾上墨,一边写着手头的案卷,一边道:“叶前辈来这里做什么?一来就赶走我这么多病人。”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语气里竟没有多少怨怼。
苏少眠低着头,垂着眼睫悬腕写着手下的案卷,有阳光站在他脸上,这个白衣男子清秀温和的脸上竟是一片平和。
要是有人在知道一切前情的基础上在此处听到了苏少眠此时的语气、看到了他此时表情,定会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