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眠想起自己从前与沈澜洲见面,沈澜洲总会记得给自己准备一小盒板栗糕。
沈澜洲那时正被叶呈日日锁在房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的这板栗糕。
次次都是买的陈记的板栗糕,陈记的板栗糕比其他地方的要略贵一些,但论口味却是整个苏阳县里最合苏少眠口味的。
沈澜洲笑说,既然要买就定是要买最好的,便次次都是买的陈记的板栗糕。
苏少眠想起从前,玄衣男人每次都笑眯眯地将板栗糕塞进自己怀里,板栗糕清甜的香味,隔着油纸包也能清晰地问到。
而如今,沈澜洲这特意去买的板栗糕……竟不再是属于自己的了吗?
沈澜洲竟还装作不知道地问自己“是不是也喜欢吃”?
苏少眠握着水杯的手指渐渐收紧,眼神却是愈发冷漠起来。
半晌,苏少眠终于才一声冷笑,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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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澜洲在离开了苏少眠住处之后,便匆匆回了自己院落。
他有些担心叶呈等急了。
沈澜洲想起叶呈离开前,曾对自己说的“澜洲可看完了戏曲再回来”。
虽叶呈没有明说,但沈澜洲却听得出他这话底下的意思分明是“但等你看完戏曲,一定要早些回来”。
叶呈这人虽表面上看着冷冷清清的,但在某些事情上却黏人得紧。
比如说像在这种事情上,叶呈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会等沈澜洲回来。
沈澜洲脚步匆匆地回了院里,待走到自己房间门口,一抬眼,果然就见自己房里的烛火还亮着。
沈澜洲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推开门,果然就见叶呈正坐在桌边等着自己。
桌上烛火恍惚,将白衣男人的一张脸映照得分外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