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坦诚,在文鹤山听起来,完全是秀恩爱。
老年人还要跟韩学家们一起吃狗粮真是活得不容易,文鹤山爽朗笑道:“小韩,这是你为小徐写的第几部剧本了?”
“没有,绝对没有为他写剧本。”韩训不承认这个事实,“只是徐思淼经常在我面前晃悠,我看他看多了,所以写的时候不由自主想到他。”
文鹤山嘿嘿笑,“我和航航也经常在你面前晃悠,怎么不见你写剧本的时候想到我们。”
一句话堵得韩训哑口无言,耳根发红。
文鹤山看出他不好意思,微眯着眼,笑着说:“以前呀,我和老婆子谈恋爱都是写诗拍照,还是你们年轻人浪漫,写剧本,拍电影,秀恩爱给所有人看。”
韩训更不好意思了。
其他剧本就算了,杀死前女友的异装癖,也算是爱?
他说:“文老,您别嘲笑我了,观众不知道徐思淼是原型还好,如果知道了……恐怕会觉得我有多恨他,才会写出这种故事。”
“恨?”文鹤山翻着剧本摇头,“剧本里的徐三水虽然可恨,但徐辉是一个可怜人,他们最后合二为一的模样,我倒觉得非常美。人的内心充满了丑恶和阴暗,可是剧本最后,你写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徐辉直面阳光,释放出压抑的灵魂那一幕,还是带着对小徐的爱吧。”
爱他就会接受他的一切,希望他能够自由。
哪怕剧本里的徐三水拥有拜金造作的全部性格,徐辉在下属和同事面前,仍是传闻中彬彬有礼、事业能力极强的男人。
善与恶,光与暗,男与女,守规与恣意,冷静与癫狂的混合体,大概就是韩训深爱着的徐思淼。
文鹤山说:“当局者迷,或者当局者害羞,都没关系。我只是说出,我从剧本里人物得到的感觉。小韩,如果你没有合适的导演,我也不避嫌了,航航大学时候去女装gay吧取过材,他以前年纪小,对这些感兴趣,拍过一部那个酒吧题材短片,没多久就禁了,还挺遗憾的。后来当了导演,一直想拍类似提醒,可惜没找到合适的剧本,认识的编剧又对这些女装gay题材都敬而远之。所以,你要觉得没问题,这个本子给航航拍吧。”
文鹤山轻描淡写说出了很可怕的事情,却一副习以为常不以为然的样子。
女装,gay,酒吧,三个关键词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要爆发传统家庭战争了。
韩训非常诧异的问道:“您居然同意文导去女装gay吧取材?”
换成徐思淼,连酒吧都不让他进。
文鹤山眨眨眼,玩心大起的说:“因为我们是艺术家嘛,随时准备为艺术奉献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