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在有两种含义,第一种是去世了,第二种是不在身边,但听到这话的正常人,都应该当成第一种。
听这话的几人,明显一怔,季晚错愕之后更多的是心疼,看席梦娟的眼神也变得越发冷淡,慕知瑶则是拉起傅惜云的手,那安慰也在无言中。
席梦娟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怔了怔,“难怪你会这样……”这话无疑就是在傅惜云头上扣上一顶帽子,说她没教养。
“内子秉性如何,就不劳旁人在这评头论足了。”不远处传来一声男音,掷地有声,语气却也听不出什么温度,莫名就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众人随着声源望过去,只见一人迈着步伐走过来,黑西装白衬衫的,臂弯处挂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往那一站,禁欲又迷人。
尤其是这声‘内子’,无疑是把两人的关系挑明,引来不少人侧目,其中大多有羡慕。
也就是在一瞬间,傅惜云眨了眨眼,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莫名有种窘迫的感觉。
有认识的,喊了一声‘陆总’。
陆御哲走得也快,没多久就到她面前,随后又转身,将她挡在后面,这种行为,在傅惜云看来无疑就是在为她遮风挡雨,先前的烦闷心酸已经不在,女孩伸手拉上他的衣袖,动作透着依赖。
“凡事讲究证据,既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轻易妄下定论。”陆御哲反手握上她的手,指腹在轻轻剐蹭,动作透温柔,说出来的话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徐太太单凭一个有头无尾的监控,就想定下罪名,未免太唐突些,这种事就连警察都不敢这么办案,照你这样岂不得把所有相关的人都抓起来一一审问,劳民伤财的,吃力也不讨好。”
“要是有哪个无关的人,估计得有不少怨言。”男人气定神闲地站在那,迷人又潇洒,尤其是说出来的话,让人无法反驳。
徐家在这块皇城根下也算是一等一的大户,但既然能发展到这步,肯定有不少人眼红,发生这样的事,本来就该遮掩下去,要是再传出来污蔑好人之类的话,声誉得受损。
席梦娟本来看到人的时候就觉得诧异,听到这声陆总时她更是惊骇,宛如晴天霹雳般,以前在那个家的时候,她就对陆御哲的印象深刻,十多年过去了,仔细看依稀能发现当年的模样,只不过不同的是,现在没有以往的青涩稚嫩,变得沉稳内敛许多,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他,那他身后那个,岂不是……
哪怕心里有了答案,席梦娟也愣是没表现出来,这一字一句就像是在警告,席梦娟又怎会听不出来,当即也是抿着嘴唇,休息室里没有监控,这样做确实是唐突,有一瞬间,她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在这后生面前,她哪里还有先前的底气。
“一大屋子里的人都在里面,就像你说的,都逃不了干系,那这位女士,你又是如何确定事情就是我们做的?里头又没有监控,就这样把罪名扣在我们身上,不妥吧?”季晚随即接下话:“且不说我们不是犯人,就算是,也应当由警察过来审问,还轮不到你在这吆三喝四!”
“你……”席梦娟喏喏出声,却发不出一个字。
“我们位卑言轻,却也知道这是什么场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清楚,就怕惹了不该惹上的人,省得惹一身骚!”梁尘音站了出来,语气也说不上多好,就像是在嘲讽:“出了差池,就应该好好调查,而不是在这毫无根据的怀疑人。”
“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大可问一下你儿子,当时他也在休息室……”
说话间,席梦娟转头一看,果然看到儿子正在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