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堂堂虞家少爷，跟一个丫鬟争辩起这小小的称呼问题。
“虞少爷可别忘了，你并未和我家小姐拜堂，外人也不知我们小姐是您虞家的少奶奶。”
当时小姐就是凄凄惨惨地被人从侧门抬入，悄无声息地住进了虞府。
老爷子是喜欢小姐这个孙媳妇，可哪里能时时刻刻护着她，小姐这两年不知受到的白眼和冷嘲热讽，大夫人还动不动过来找茬，说什么小姐逼走了她儿子……
想到小姐之前受到的委屈，她的眼眶不由红了。
“你！”
为何这主仆两人，都咬着自己之前犯得错误不松口。
想到小姐，杜若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几乎是低声下气地开口，“少爷，小姐这两年真的受了很多委屈，就请你看在小姐对你这一片痴心的份上，不要为难她了好不好？”
虞桢一口气堵在喉咙处，上下不得，难受得不行，想要发火，可这丫鬟说得都对，而且她也是一心为主，可是要压下这口气，似乎也不太容易。
“少爷，你走后，小姐哭了，哭得很伤心。”杜若一脸心疼地开口，“奴婢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对她最了解不过，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哭的人，这两年，不管受了什么委屈，她都是一笑而过，可是……”
听到她哭了，还哭得很伤心，他的心一下子就揪痛起来。
她停顿了一下，看向了年前的男人，“可是，自从少爷你回来，奴婢就瞧见小姐偷偷地哭了许多次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照顾你家小姐吧。”
好好对她，自己倒可以考虑考虑，可是放她离开，自己似乎做不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杜若抬手擦了擦眼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坏了心肝的臭男人！”
费了这么多口水说了这么多的话，却只收到了，“我知道了”这么一句简单的应付话，搁谁身上都难以忍受。
虞桢没有回书房，他一个人来到了外面的酒肆，要了两瓶酒，闷闷不乐地开始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