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看到席竑的眼睛明显一亮。
她问:“那他们要抓的是谁,抓走了没有啊?”
仆人道:“官文上写的是捉拿要犯顾兰,但那些差役进了门却直接跟咱们的人打起来,说咱们都是窝藏逆贼的同党,要一同解拿官府问罪。小的来这里时,两边正打着呢。”
顾心道:“这一定是误会了,跟官差们好好解释一下,那顾兰是突然跑来找咱们打架的,咱正关着她要解送官府呢,可不是咱们有意窝藏。摆桌酒席,让官差们喝点酒,吃点饭,压了惊就让他们带要犯回衙门。”
仆人领命而去。
顾心宅子里就迅速摆了一桌席面,八碟八碗,酒香扑鼻。
那些来捉人的皂吏怎么肯坐下吃饭?
不肯没关系,护院们功夫好,把人强行按坐在桌前,一个一个强行灌醉,让他们东倒西歪站不起来,连点穴控制的麻烦都省了。
顾心等在席家不到半个时辰,仆人再次来回禀。
“主子,官差们都在咱家喝醉了,一时半会也回不去衙门,这可怎么办……”
顾心就骂人:“让你们安排饭食给官差填肚子,怎么把人都喝醉了,耽误了公务谁担待得起!还不赶紧把官爷们好生送回衙门里去,顺便把要犯顾兰也帮着解送了!”
“是是是,小的马上去安排。”
仆人一脸惶恐地走了。
然后就是皂吏们满嘴酒气,歪歪斜斜被扶出了顾心的宅院,后头还绑着一个堵着嘴巴的顾兰,一行人沿着京城大街慢吞吞朝府衙走去。
顾心的家仆一边走一边朝路上行人吆喝:“别看了,没什么稀奇,就是官爷们不小心喝多了两杯酒而已,又没耽误捉拿人犯,有什么好看的!速速闪开,别挡道啊,别挡着官爷们押解反叛要犯!这犯人可是安陆侯府的亲戚,被侯府大义灭亲扭送官府的,干系重大,谁也别挡路!”
于是,一路惹得路人频频侧目。很多人皱眉叹息,甚至背后朝皂吏们吐口水,说他们是一群酒囊饭袋。
这边办着事,那边顾心就收到了禀报,说一切妥当。
席家人还在耗着,那席竑就是不肯说出他的真实目的。
顾心听说家里事情解决了,就从凳上起身。
“席师傅,不奉陪了,你送毒粉意图害我的事,咱们还是去府衙跟审案的大人解释清楚吧。你儿子和周慎行没有实质害我的举动,这官司暂时还得你一人承担。咱们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