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县令指了指那封信,“这上面未曾说明,此人是贵府什么人呢?”
“是我家伯爷叮嘱一定要带回的人。”男子没言明。
“哦?”周县令便说,“这事,真的有点难办……”
男子笑了笑,眼底却是冷的:“原来,周大人是要我家伯爷亲自前来接人了?”
周县令又拱拱手,“不敢。”
他对来者态度倒算客气,比对李家那个老仆人客气多了。只是,似乎不是很想办事。
男人问,“依周大人的意思,要怎样才能让我将人带走呢?”
周县令负手在屋中踱了几步,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
半响,才拧着眉头对来者说:“公务之事,自有国法律例,其实,周某一个人是做不得主的。不过,既然是奉恩伯府的人,而且有小章大人来函做保,你要带走的这个人想必不是主犯。若真如信上所说,此人只是碰巧牵涉其中,对案情并不知情的话,倒是可以暂且将他放了,日后若有牵涉再传唤便是。”
他的意思表达得拖泥带水,男人追问他,“那么我现在可以去牢中接人了?”
周县令道,“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你只可带走贵府这个人,另一个姓顾的可是主犯要犯,万万不可强行将其带走。否则就算有小章大人作保,我也一定要向上申明此事。这不是我不通情达理,实在是此事关系重大,我不能违背做官的良心。”
“明白了。”男人点头。
又叮嘱了几句,周县令才叫了亲信的衙役来,让他领着来者去牢房中接人。
转身离开周县令房间的时候,男人脸色冷了下来,嘴角露出几分讥诮之意。
县衙大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