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生前的最后知情者就这么死了,我从刑部接下来的案子,一时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我在衙门又等了三日,那县令说何不往提供的线索太少,根本查不出来到底是谁。
人生在世,谁还能没有几个仇家。
何姑娘一家死绝,更是得罪了天大的人。我知道他说的人,要么是朝中有权势的,要么是江湖武功高强的,我却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得罪这样的人。
我母妃生前性情淡泊,与世无争,她身边的丫鬟也个个修身养性,从不逾距。我还记得我幼年,曾经因为不听太傅的话,戏弄太傅,被何姑姑抓住就是一顿好打。
她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但是不喜欢我做让别人难堪的事儿。
她对我要求尚且如此,何况他自己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而唯一能解释的便是,她死的突然,偏偏又在我来这儿之前死的,会不会与我有关。
我想的头疼时,那县令突然敲门进来,一来便弓腰道,“要殿下住这种破屋子,实在是委屈殿下了。”
我自然谦让一番,连连起身让座,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
先前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今天知道了,便立即过来见罪。
我也只好与他寒暄了好一阵。
她举起杯子喝水,一杯接一杯,那茶原本是苏行给我的,现在让我看着格外心疼。
偏这县令不自知,几盏茶过去后,反倒想与我长聊。
他正襟危坐,一身官服皱皱巴巴的不成样子,小心翼翼看我道:“不知道殿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这个何姑娘,到底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