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冽轩众目睽睽之下将赵明月拖走,先在马车里替她擦了手,喂她喝了水,挨近府邸时又牵她下车散步,一只脚都跨进大门了又转念要踏青,花样多得教他家师妹直翻白眼:大秋天的踏个铲铲的青!
不过最后还是与他共骑一匹雪驹,到郊野踏枯叶去了。
郊外空气干爽,秋光暄暖,赵明月倚着男人温厚的胸膛,惬意得差点就要睡过去。
男人不允,拿牙尖细细磨着她的耳垂。
忽略不掉的轻麻微痛令她有些着恼,左右晃着脑袋想甩开,反逗得身后那人笑出声:“教你不同我说话。”
赵明月扭过脸,正好触上他的唇,立刻毫不客气地咬上一口。“是你先不理我的。”
一路花样百出地折腾过来,一个字也没跟她讲…
赤冽轩好几天没见到心爱的人儿,眼前能牵着抱着,软香温玉地亲近着,被忽略的委屈瞬时教冲刷去泰半,心中情潮涌动,沉黯着喉音道:“心肝,我好想你。”
赵明月被他这一声唤得浑身激灵,又敏感地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搭眼瞧瞧毫无人迹的旷野,明智地停止挑衅,拿发顶蹭了蹭他的下巴,软声道:“你亲自审案,那般威风神气,我怎么舍得不去看?不过瞧见那新鲜的葵花籽,心下稍稍好奇罢了。又想到这是你推行耕植新政的硕果,自然要亲口尝尝。果然是饱满多汁、鲜嫩适口,不负千岁爷一番苦心呢。”
赤冽轩揽着她的双臂明显松缓了许多,却未全然解气:“你是瞧着那十七八岁的少年更鲜嫩吧?”
赵明月转脸看向他,满眼惊诧:“是个男孩子么?我没看过他正脸,只见他身形纤瘦,还以为是个农家姑娘呢!”
赤冽轩垂首觑着她,明知她是故意逗自己开心,终是笑成朵雪莲。
赵明月亦笑,重新疏懒地窝回他怀里,道:“最后你怎么判的?死刑还是流放?”
问完便神经一抽,直觉自己闲着没事作死呢。
果然,某雪莲不容拒绝地将她翻转过身对着自己,冷幽幽地开始释放冰雪气息:“段玉珣,你只顾着与那小子说话,根本没关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