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善?”清漪二度忍不住,发出质疑的音节。当然,这种质疑只针对眼前事,绝非她家小姐的品性。
辛翠水撇脸看向她,十分肯定地点头笑道:“清漪有所不知,我本为青城辛少府长女,许是投错了胎,生就一副男儿心肠,一心想从戎疆场。苦于国律不允、家法桎梏,只能不告而别,盼着可在别处得偿夙愿。”
清漪恍然大悟,眼珠儿一转,越发惊喜道:“这样一来,你岂不是可以慢慢调整心境,短时间内不用再考虑与尚世子的约定了?正是大好美事呢!”
辛翠水心中掠过对迟知昼的愧疚、对尚骁璧的不舍,神色最后定格为暂释重负。
赵明月望进她感激盈沛的双眸:“你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愿浪费人才。过两天我便助你扮男装入卒,从最苦的戍边卫做起。以后如何,我半点不会插手,全看你自己。”
说着晃晃手中的书卷,放到辛翠水掌上。“这且算我对你的投资。待你衣锦还乡时,须足额奉上书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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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翠水辞别不到一刻,锦炫斯便行动如风地奔了斯华里来。赵明月瞧他神情颇不宁静,心道这厮不会因为自己将他的绝版兵书赠了人,特地翘班来兴师问罪的吧?
正酝酿着如何将那笔投资具体生动地描述开来,以示大爷他稳赚不赔,赵明月便觉腿上一凉。低头一瞧,裙摆已被撩至小腿处,露出纤细的脚踝。
清漪如临大敌,早十分有眼力价儿地带了仆役们蹿躲开去,偌大的林苑瞬间寂静如夜。
赵明月深觉没有必要地抚额,终于忍不住扯了扯有些麻痹的右腿,瞪向抱着她的脚死盯不放的男人:“喂,你看够了没?”
难道她对锦大侯爷还不够了解,不晓得他竟有恋足癖?
锦炫斯以指腹摩挲着她的脚心,眼神比先才的辛家长女更加纠结:“浓儿,在金钻待了这么久,你一定闷倦了吧?想不想看看新的景致?”
赵明月朝他勾勾手指:“过来让我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