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他媳妇那金光闪闪的小眼神儿,也不大像。
赵明月贼兮兮地望了眼浓烟滚滚糊味漫天的后厨,又朝青大财主靠了靠,贴着他的耳朵道:“甘姨与曲姨斗了半生,互相看不上彼此的曲风舞调。手底下的舞姬却是如出一辙,一个赛一个的惰懒。除了练舞之外,几乎是能躺着绝不坐着,看着便一日比一日更圆润些。我如今有幸遇到这两位神人,既热爱烹饪,又能让厨艺稳稳地保持在令人饿不死吃不胖的水平,委实难能可贵--”
“然你挖了人家的炒菜工,老板岂不是要饿死了?”
凉飕飕的谑语,自然不会出自她家乖乖财主。赵明月抬脸便给某窃听人士抛去一副白眼儿,奇道:“你尝了这般味道的菜品,还能任此店继续存于世间?”
“自然不会。”
赤冽轩还给她一缕“你懂我的欢喜”的目光,整张脸似乎也随之欢喜了起来。
他对吃物一贯挑剔,亦深谙烹饪之道,今日“有幸”入口此店菜式,便连承认做出这菜的人是厨子也不愿,更无法容忍这处如他未曾知晓前那样安然自立。纵是不干涉着关了去,也是要收了来好好改造一番的。
至于眼前这位他爱的、懂他的姑娘,那小狐狸般的狡黠模样虽则教他欢喜得紧,仿佛更含着会令他不甚欢喜的后话。
可是经历过失去的惧恸,如今她还活生生俏鲜鲜地站在他面前,其他任何事任何话,又能可怕到哪里去?
于是敛去沉思张眸,果然对上懂他的姑娘戏笑愈浓的璨瞳。“如此说来,这般味道的菜品,赤公子决计不会再尝第二次了?”
赤姓公子颔首待她后话,一脸好整以暇。
段大小姐即刻抚掌道:“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原想请你到舍下小坐,用些餐饭的。不过先才你也瞧见了,我家厨子的水平比之此处两位炒菜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怕是难抵赤公子相救我家妹妹之恩呢。”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