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隽盯着幽蓝的火苗眉眼不动,偶尔抬手往铜盆里丢一张纸,看着火舌嚣张地将它卷进、吞没,面无表情,心思难测。
简则与建瓴左右对站,面面相觑,冷汗欲滴。空旷的玉雅厅内除了脆断的撕纸声,就是俩人不约而同的咽口水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近,五官肃穆,比厅里那位更甚。两人搭眼望见,却是不由得松了口气。
哗啦啦!
一大钵冰水高垂直落,顷刻间灭了勉强窜出盆沿的不够嚣张火焰。
将钵子咣当丢到一旁,赵明月居高睨下,眉掩愤光。“秋老虎还没过去,相公就冷得要烤火了?”
扑起的纸灰翻腾如雾,罩了某人一脸,整座厅堂似乎愈加阴沉欲雨。
摆摆手挥退俩倒霉孩子,赵明月往他旁边一蹲,小手伸进盆子里搅合了一阵,捏出一块灰溜溜的冰块,就往嘴里放。
“你敢吃!”
“你敢不理我,我就敢吃。”
娇颜映笑,乖巧地偎着灰扑扑的大冰块,看他的大手捏着自己的小手擦干净,丢了帕子攥住腕子,傲娇地别开脸。
“碍,是不忘了吃药?”
某傲娇白她一眼。
“那,是吃错药了?”
“我不冷,只是想烧些账本。”
终于忍不住就着小手探摸他额头的势转回身子,青隽眸含讥诮,似笑非笑。“唯衣堂的账本。”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