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并不是对蒲小萄说的。
白刑秋话音一落，有个黑影从旁边飘了过来，站定在白刑秋的面前，是电梯女鬼。
白刑秋说：“你说要揭露陈翰的真面目，我已经把那些监控视频公布出来了。你的要求我做到了，我的要求你也应该做到。你业障深重，害死的人数不胜数，不能留在凡间。”
电梯女鬼的脸还是血肉模糊的，周身的黑气虽然减淡了一些，可仍然弥漫在旁边。
电梯女鬼微微点了点头，说：“我已经没有任何留念了，愿意进入不死之野。”
随着她的话音，电梯女鬼也化成了一抹黑烟，一下子被吸进了那个叫不死之野的“小魔方”之中。
蒲小萄以前见过各种各样的奇怪事情，但是这一刻，她还是觉得自己以前的见识太少了。
蒲小萄忍不住问：“白……白先生，你到底是谁？”
蒲小萄之前以为白刑秋是个很有钱的富商，是一个除了长得帅，还特别有钱之外，就挺普通的人。但是现在看来，白刑秋绝对不是个普通人。
黑化的杨珊琪，还有怨气缠绕的电梯女鬼，那都不是蒲小萄这点能力可以搞定的，但是在白刑秋面前，仿佛不是什么大事。
白刑秋做出一个略微思考的表情，说：“我是谁……这个问题，有些复杂。”
蒲小萄总觉得眼前的白先生有些与众不同了，明明平日都是温柔款款的模样，但是现在，总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蒲小萄说：“白先生好像早就知道陈翰的事情了。”
白刑秋倒是没有否认，很爽快的说：“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果然是早就知道……”蒲小萄叹了口气，说：“如果杨珊琪也能早点知道陈翰的真面目，那么或许，杨珊琪心里有个准备，就不会被打击成这个样子，也不会突然黑化了。”
白刑秋挑唇一笑，说：“每个人的宿命都是必然的，凡人那么渺小，却总想着如何改变命运。杨珊琪的命运早就注定好了，不只是她做人的命运，还有她做鬼的命运，你什么都改变不了。况且，我并没有义务帮助她，不是吗？”
蒲小萄瞧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刑秋，越来越觉得陌生。其实说实在的，她和白刑秋认识了也没有多长时间，的确是很陌生的存在。
昨天蒲小萄才因为白刑秋的种种举动感觉心跳加速，而今天就完全不同了，只会因为白刑秋的举动和言语，感觉浑身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