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
尉迟锋不敢大意,以枪尖斜挑,锋利的枪尖点在钢叉之上,要暂缓硬碰,先瞧分明了他的猫腻在何处,那齐凤却是一声怪笑,手掌拧动,血红光芒投而出,将整柄钢叉笼罩在一片红芒之中,那红芒更是顺着尉迟锋枪尖一路而上,蔓延至其手臂。
“不好!”
尉迟锋大惊,双臂似是被两道寒小蛇钻入,沿着经络,不定游走,经络之中的灵力被其这么一搅,十分力气只余六分。
“小心!”任鹤大声提醒。
他对这齐凤的手段十分清楚,毕竟曾经是同一阵营,知道他的险恶手段,想要多提醒几句,免得尉迟锋吃亏,可是他嘴上的话却没有齐凤手上的活快,提醒刚到嘴边,就见齐凤双臂猛地发力,钢叉压下,尉迟锋长枪受力,横压在自己上。
“砰!”
尉迟锋口剧痛,嗓子眼一甜,强忍住鲜血喷吐的冲动,凌空后翻后退开去。
一个照面他这位百战将军就吃了个大亏,尉迟锋面色沉,凹陷的双目之中却是冷静如水,他腕间储物手环闪烁几下,一枚大号贝螺出现在了嘴边。
“呜呜呜!”
法螺的沉闷吹奏声响起,古朴浑厚,犹如重甲行进。
这是神廷军中特殊的通讯方式
,古语有称“大吹法螺”,其中的法螺便是此等样式。这枚法螺是取自南海极深之下的海神螺,经亰中炼器大师亲手制作,吹动之时声响低沉,传播悠远,即使远隔百里,持有特殊法门之人也能够得到消息。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尉迟锋也并非是随意吹动,而是以一种三长两短的节奏吹响,其代表的讯息便是:“险危急,速来支援”!
“球,你在那里尸呢,为何还不动手,险些让这头小鹤坏了某家大事!”齐凤并不在乎尉迟锋传递的讯息,而是气冲冲地质问着唐松。
唐松满脸的肥哆嗦两下,极是不屑地说道:“老子就不愿意动手,老子就愿意看着你的鬼蜮伎俩被戳破,咋地了?”
齐凤愈发恼火,卷曲发黄的胡子都在翘动,怒火到了爆发的边缘。
两人互为搭档,本该勠力同心共应对手,可是这唐松不仅不与他一致对外,反而任凭任鹤喝破他的手段,这让他如何不气?